第一章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先生,别再添乱了,她已经不行了。
我回头,看到一个护士,她的眼神里满是同情。
我愣住了,心里的希望瞬间破灭,可又不甘心,这不可能,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能就这样冲动,我要想办法。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当地律师的电话:喂,胡律师,我是江淹,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在医院……
胡律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冷静又专业:江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需要证据。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病历。
我点点头,虽然他知道看不见: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盯着那扇病房门,像是要把它看穿。
没多久,胡律师来了,我们直奔医院办公室。
胡律师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专业术语,把住院部的主任说得哑口无言。
终于,他们不情愿地打开了病房门。
我连忙冲了进去,可迎接我的是一张冷冰冰的白布。
我手脚冰凉,一步步走过去,掀开白布——苏菲的脸安详又苍白,像是睡着了。
我蹲下身子,泪水止不住地流:苏菲,是我不好,不该和你吵架……
我抬起头,对律师说:我要看她的病历。医院的人却面露难色:先生,病历涉及隐私……
我打断他:她是我老婆,我有权利知道!医生叹了口气,递给我一份病历,上面写着心力衰竭,抢救无效。
我眼睛一扫,发现用药记录里有青霉素,那是苏菲过敏的药!
我指着那行字: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却一脸无辜:这是常规用药,我们不知道她过敏。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要调查死因!
医院的人却冷冰冰地说:先生,这里是T国,按照规定,遗体必须尽快火化,否则会产生高额费用。
我咬牙切齿:不可能!我要把她的遗体运回国内。
可他们却像是没听见,一个劲地催我签字火化。
我转到拐角处,掏出手机,给国内的法医朋友打电话:老李,我需要你帮忙,这边情况复杂,我想解剖遗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江淹,你知道这是违反T国规定的,很危险。
我咬着牙:我知道,但我必须知道真相。挂了电话,我回到医院,和胡律师商量对策。
胡律师皱着眉:这确实很难,但我们可以试试。
我们开始和医院周旋,可他们却越来越强硬。
最后,我只能买通年老的管理员,偷偷潜入太平间,老李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太平间的不锈钢抽屉弹出时,冷气裹着福尔马林味扑来。
白布下的轮廓瘦得像具标本,当我掀开布角,苏菲右耳垂的那颗红痣突然刺得眼眶发酸——我们初次见面时,她正用发卡别住那缕遮痣的头发。
心脏呢老李的解剖刀停在胸骨切口处,止血钳夹着的肋骨断端泛着青白。
无影灯下,胸腔空洞像口被凿穿的古井,苏菲的心脏竟然不翼而飞。
02
我愣住了,老李也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可能,除非有人动过手脚。
我抬起头,眼神坚定:老李,帮我把证据固定好,我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我是医生,我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苏菲的死不可能这么简单,医院肯定在隐瞒什么。
我拿着病历,去找这家医院的院长,想要问个究竟。
我在走廊里等了许久。江先生有人在背后喊。
我转身,看见一个穿藏青色西装的男人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