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喘不过气。

    深邃的目光在我油光发亮的脸颊和手里的烤串上扫过，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就在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冻成冰雕时，顾川开口了。声音依旧是低沉的，没什么起伏：

    好吃吗

    我：！！！

    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被竹签戳到喉咙！条件反射地胡乱点头，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地快速回答：还…还行！顾、顾先生您忙！您先忙！

    话音未落，直接把手里的东西胡乱往旁边的垃圾桶一塞，抓起自己那个几十块的帆布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嗖地一下钻进了熙攘的人群，眨眼间消失不见。

    顾川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瞬间融入人海消失不见的背影。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烤串和臭豆腐混合的、奇异的味道。他沉默了几秒，对跟上来的助理淡淡道：

    刚才她吃的那几样，各买一份，送到公司。

    顿了顿，补充，匿名。

    下属：……是，顾总。

    顾川转身离开，深邃的眼底，那丝探究的兴味，更深了。

    这只突然换了芯的鹌鹑，似乎总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5.

    陶艺邂逅，丑杯奇缘

    美食街惊魂后，心有余悸，我决定暂时避开所有顾川可能出现的高端场所。

    想起之前刷到的一个高端陶艺工作室，环境清幽，主打艺术疗愈，应该很安全。

    工作室果然格调高雅。

    换上围裙，兴致勃勃地开始揉泥巴。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手里的那团泥，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死活不肯变成我想要的杯子形状。

    林小姐，您这个……嗯……很有抽象派的感觉。

    年轻的陶艺老师看着我手下那个歪脖子、厚薄不均、造型诡异的杯子，努力寻找着措辞，表情一言难尽。

    我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作品，自嘲地嘿嘿一笑：老师您真会安慰人，这不就是四不像嘛！抽象派嗯，也行，艺术嘛，重在表达！

    我心态好得很。

    就在我对着自己的抽象派杰作自我欣赏时，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有创意。

    浑身汗毛倒竖！

    这声音……我僵硬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顾川！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高大的身影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他正垂眸，专注地看着我放在转盘上的那个奇丑无比的杯子，神情平静无波，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他甚至伸出手，拿起了那个丑杯子，修长的手指在粗糙的杯壁上缓缓摩挲。

    我内心疯狂刷屏：大佬！您的审美是被黑洞吞噬了吗！还是高级凡尔赛！这玩意儿跟创意有半毛钱关系！

    顾、顾先生我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您…您也来学陶艺

    我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顾川的目光终于从丑杯子上移开，落在我沾着泥点的脸上。

    他的眼神深不见底，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怀念故人。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墙上几幅署名顾念的抽象画。看来林小姐的新爱好…很别致。

    怀念故人顾念书里顾川那个早逝的妹妹！这工作室跟她有关！

    完了完了！又撞枪口上了！

    怎么每次都这么巧，难道自己是注定要死在大反派手中所以老天总是将我往他枪口上送

    呵呵……是、是挺别致的……我干笑着，感觉后背又开始冒冷汗，那个…顾先生您忙，我…我先去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