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策略。奖励：积分10点。系统适时地提供了方向。</p>

    中考前三天，我按计划回家做最后准备。一进村口就感觉到了异样——几个婶子看见我，交头接耳后匆匆走开。</p>

    家门前的场景更让我心头一紧：大伯母李红梅和她那个粮管所的表哥站在院子里，爷爷正给他们递烟，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父亲蹲在角落，闷头抽着劣质烟卷。</p>

    "语嫣回来啦？"大伯母尖声招呼，"正好，晚上开家庭会议，决定你以后的事。"</p>

    她的笑容让我胃部绞痛。我知道"以后的事"指的是什么——辍学，订婚，像村里大多数女孩一样走上既定轨道。</p>

    母亲从厨房冲出来，一把拉住我："进屋说。"</p>

    狭小的灶间弥漫着炖菜的香气，母亲的手在发抖："你大伯母给你说了门亲，镇上的......"</p>

    "我不嫁。"我冷静地打断她。</p>

    "妈知道，"母亲急得眼泪直打转，"但你爷爷......他压力很大。粮管所卡着咱村的化肥指标......"</p>

    原来如此。大伯母用公权报私仇，拿全村利益要挟爷爷。我早该想到这招。</p>

    "妈，咱家养鸡场现在每月赚多少？"我突然问。</p>

    "净利一百二左右......"母亲被这跳跃的问题弄懵了。</p>

    "如果扩大规模，按我写的计划，能到三百。"我拿出精心准备的计算表，"再加上鸡蛋深加工，五百不是问题。"</p>

    母亲的嘴微微张开。五百元，在1991年相当于县里科级干部的工资。</p>

    "今晚你把账本准备好，"我低声说，"我有办法。"</p>

    家庭会议在晚饭后举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除了在县里打工的姑姑俞建芳，全家人到齐，连常年不着家的大伯俞建军都正襟危坐。</p>

    爷爷清了清嗓子："今天商量语嫣的事。建军，你先说。"</p>

    大伯搓着手："我觉得王科长提的亲事挺好。镇供销社主任的儿子，彩礼能给八百......"</p>

    八百！这在村里是天价。几个婶子倒吸冷气，看我的眼神立刻变了。</p>

    "语嫣才十三岁。"父亲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p>

    "十三不小了，"大伯母抢白，"我姑家丫头十二就订婚了。再说，读那么多书有啥用？最后不还是嫁人？"</p>

    爷爷抽着烟不说话，目光在我和大伯母之间游移。我知道他在权衡——一边是传统观念和实际利益，一边是这十年来我证明过的"不同寻常"。</p>

    "我想说几句。"我站起来，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p>

    所有人都愣住了。在这个家，小辈没有发言权，更别说女孩子。</p>

    但爷爷点了点头。</p>

    "这是我的成绩单。"我把全县模拟考第一的证明放在桌上，"校长说，以我的成绩，能保送市一中，全额奖学金。"</p>

    大伯母嗤笑一声："市里？你当自己是文曲星下凡啊？"</p>

    我没理她，转向爷爷："这是我的养鸡场扩建计划。按这个做，半年后每月至少赚三百元。"</p>

    爷爷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语嫣啊，女娃子迟早要嫁人......"</p>

    "嫁了人也能赚钱！"我打断他，这在平时是大不敬，"妈就是个例子。咱家这两年日子好过，不都靠养鸡？"</p>

    母亲适时地拿出账本。爷爷虽然不识字，但对数字异常敏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