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至于窒息。</p>

    秦肇回来，被我满脸是泪的模样吓了一跳。</p>

    “阿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他急切地走过来，伸手要帮我擦泪。</p>

    我别开脸，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没什么，想我父王了。”</p>

    “好啦，以后我陪着你。”他安慰着我，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笔，递给我。</p>

    “瞧，我特地托人从人间带来的，往后我也学着人间的丈夫，给你画眉，如何？”</p>

    说罢，他将我推到镜子前坐下，开始认真的为我描眉。</p>

    我心中酸涩，从前，我与他说过人间夫妻的闺房趣事。</p>

    原本以为，他只是当做乐子听听。</p>

    看着镜子中的我俩，我有些恍惚。</p>

    也许我在蛮荒之地见到的只是幻象。</p>

    “阿凝，我有事想与你说。”</p>

    他画眉的手停住。</p>

    “我本是蛟蛇一族，蒙你厚爱，才有今日，可我蛟蛇族只剩一女蛟，名唤简娇，我想纳她为妾。”</p>

    我的心一滞，抬眼看他。</p>

    他有些心虚，赶紧解释，“我与她一同长大，若我不护着她，她怕是要活不了了。”</p>

    “你放心，只是让她个去处而已。”</p>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p>

    秦肇也许是觉得我同意了，手上动作又继续了。</p>

    “阿凝，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平妻合适，她地位低下，妾的身份会被人嘲笑的。”</p>

    见我不语，他高兴得很，俯身在我耳边轻吻。</p>

    很久，他都未曾碰过我了。</p>

    我内心涌上一阵恶心，推开他起身回了房。</p>

    拿出在书房找到的父王遗物，隐魂刀。</p>

    将它插进我的心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