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汽泡’，打造成一张全新的城市文化名片。”</p>

    逻辑闭环，创意封神。</p>

    连我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p>

    陶夭听得两眼都在放激光，没等我讲完，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p>

    他用力鼓掌，激动得脸都红了。</p>

    “对！就是这个！白策划！这就是我创立‘桃夭汽泡’时，心里想的但就是说不出来的那个东西！你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嘴替！我的知音！”</p>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聚焦到了主位的郁衡身上。</p>

    等待最终裁决。</p>

    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p>

    我怀疑他正在后台运行一个名为“风险评估”的复杂程序。</p>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我。</p>

    “这个方案的不可控风险很高。”</p>

    他用那该死的、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AI语调说。</p>

    “但预期回报……同样。”</p>

    我的心脏瞬间进行了一个百米冲刺，死死卡在了嗓子眼。</p>

    “通过。”</p>

    这两个字，像禁言解除的系统通知，像高考放榜的录取短信。</p>

    我身后的“敢死队”成员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欢呼，那动静大得像是要把会议室的天花板掀了。</p>

    我在一片掌声中看向郁衡。</p>

    第一次，在他那双仿佛由代码构成的蓝色眼睛里，我捕捉到了一丝名为“意外”的数据乱码。</p>

    会议结束，赵明德那张脸完成了川剧变脸大师都得拜师的快速切换。</p>

    他一路小跑凑到我身边，脸上堆满了能刮下来二两油的笑容。</p>

    “小白啊！我就知道你一定行！总监我果然没看错人！这个项目后续你大胆干，要人给人，要钱……呃，要支持给支持！我给你当后盾！”</p>

    我冲他点了下头，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p>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p>

    这个道理他怎么就不懂呢。</p>

    我刚走出会议室，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胜利的空气，就被一堵人墙拦住了。</p>

    是郁衡。</p>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比之前的更厚，装订得像一本无法拒绝的卖身契。</p>

    “鉴于‘实验变量’的复杂性超出预期，合作协议需要补充。”</p>

    我翻开一看，瞳孔当场表演了一个八级地震。</p>

    新条款规定，为保证“情绪翻译机”的准确性，我必须——</p>

    二十四小时佩戴一个数据监测手环。</p>

    同意开放更高权限的生理数据监测，包括但不限于心率、皮电反应和脑波活动。</p>

    同时，每周必须与他进行不少于三次的“深度思维同步”会议。</p>

    这是要把我从小白鼠升级成带芯片的克隆羊？</p>

    还要每周三次思想汇报？</p>

    我入党都没这么严格。</p>

    “我不是你的实验品，郁总。”我一把推开那份协议，积攒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的防火墙，“项目方案已经通过，我们的‘合作’可以结束了。”</p>

    我以为我赢了。</p>

    最起码，赢得了平等的对话权。</p>

    我以为我在大气层，结果人家在空间站。</p>

    郁衡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不断报错的程序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