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离孙母远了些。</p>

    我抿了一口香槟，不再看她，转而和李夫人聊起最新的拍卖会。</p>

    清玥站在我身边，微微侧头看着孙母那副狼狈的样子，又看看我平静的侧脸，她眼中最后一丝不安也慢慢沉淀下去，一种清晰的、冷冽的明悟在她眼底绽开。</p>

    沙龙结束后，回家的车上。</p>

    清玥一直很安静。直到车子驶入沈家大门，她忽然轻声说：“姐姐，我好像有点明白了。”</p>

    “明白什么？”</p>

    “明白怎么让她们闭嘴。”她看着窗外，语气里带着一种新生的冷静，“不是靠讨好，也不是靠忍让。”</p>

    她转过头来看我，眼睛亮得惊人：“是靠让她们害怕。”</p>

    我唇角微勾，点了点头。</p>

    很好。</p>

    我的妹妹，终于开始开窍了。</p>

    刚走进客厅，安保部的加密通讯就接了进来，语气带着压制的激动：“大小姐，找到阿忠了！人在南洋一个小镇，隐姓埋名，但被我们的人确认了。控制起来了！”</p>

    “很好。”</p>

    “我亲自审。”</p>

    我挂断电话，指尖在桌面上快速敲击，调出航班信息。</p>

    “姐姐，你要出去？”清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p>

    她端着一杯牛奶，穿着睡衣，显然还没睡。</p>

    “嗯，出去处理点事。”我合上电脑，没多说。</p>

    她却走进来，把牛奶放在桌上，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固执：“危险吗？我能……做点什么吗？”</p>

    我看着她。几天前还会因为一场校园冲突而脸色发白的女孩，此刻眼里却有了想要分担的勇气。</p>

    那场沙龙，孙母的狼狈，显然让她尝到了力量的滋味。</p>

    “家里需要人看着。”</p>

    我沉吟片刻，：“特别是……我们的‘父母’。我不在的时候，难保不会有人再动歪心思，或者被煽动着做点什么蠢事。你帮我盯着点。”</p>

    这不是敷衍。</p>

    父亲优柔寡断，母亲耳根软，沈明珠虽然被看管起来，但暗处那双眼睛未必不会利用他们。</p>

    清玥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亮起来，重重地点了下头：“好！我会盯着的！”</p>

    私人飞机划破夜空。抵达那个热带小镇时，天色刚蒙蒙亮。空气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p>

    废弃仓库里弥漫着鱼腥和铁锈混杂的气味。</p>

    阿忠被反绑在椅子上，低垂着头，花白的头发汗湿贴在额角。</p>

    他比照片上老了很多，皮肤黝黑粗糙，但那股子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阴郁和警惕，却丝毫未减。</p>

    我挥退其他人，拉过一张满是铁锈的椅子，坐在他对面。</p>

    他慢慢抬起头，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细微的讶异，随即又归于死寂般的平静，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开口：“大小姐。没想到是您亲自来。”</p>

    “我也没想到，伺候我叔公的老人，会躲在南洋这种地方养老。”</p>

    我语气平淡：“说说吧，二十二年前，沈家医院那出偷龙转凤，怎么回事。”</p>

    阿忠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老爷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旧事重提，有什么意思？”</p>

    “意思就是，现在有人拿着我叔公的名号，在沈家兴风作浪。”</p>

    我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