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气也不舍得吐出来。</p>

    "香！真香！"</p>

    "比食堂的强一百倍！"</p>

    "老程，你小子有福气啊，认这么个能干表妹！"</p>

    程卫东笑骂着把他们赶去上工，转身对姜晓兰说："我去车队报个到，一会儿回来帮你。"</p>

    姜晓兰点点头，继续忙碌起来。随着天色渐亮，运输队的工人三三两两来吃早饭，她的摊位前很快排起了队。不同于黑市上偷偷摸摸的交易，这里的顾客都很坦然，还有人跟她闲聊几句。</p>

    "同志，多刷点酱啊！"</p>

    "小姜，明天还做那个芝麻糖饼不？我闺女可喜欢了！"</p>

    "给我装十个肉饼，带回去给夜班的弟兄们..."</p>

    到上午九点多，早高峰过去，姜晓兰才有空喘口气。清点了一下，带来的材料已经用掉大半，收入竟然有六块多——比在黑市时还多。更重要的是，这里安全，不用提心吊胆。</p>

    "喝口水。"</p>

    一个搪瓷缸子递到面前。程卫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身上换了件干净的蓝布工作服，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p>

    姜晓兰道谢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缸。这才发现程卫东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什么。</p>

    "这是...？"</p>

    "帮你算的账。"程卫东指着纸上的数字，"早上三个小时，卖了六块四毛五。按这个速度，一天能卖十五块左右，除去成本，净赚至少八块。"</p>

    姜晓兰瞪大眼睛："这么多？"这相当于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了。</p>

    "运输队有百多号人，再加上隔壁农机厂的，潜力不止这些。"程卫东沉吟道，"不过你得增加品种，光这几样时间长了会腻。"</p>

    正说着，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踱步过来。他手里盘着两个核桃，皮鞋擦得锃亮，一看就不是普通工人。</p>

    "老周。"程卫东站起身，语气突然变得正式。</p>

    "小程啊，听说你这儿来了个手艺不错的...亲戚？"中年男子笑眯眯地打量着姜晓兰，目光让她很不舒服。</p>

    "我表妹，临时帮忙的。"程卫东不动声色地挡在姜晓兰前面，"周经理有事？"</p>

    周经理？姜晓兰心里一动，从程卫东身后偷偷打量这人。根据原主记忆，这应该是县国营饭店的经理周志强，在县城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p>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周志强绕过程卫东，直接走到摊前，拿起一个韭菜盒子闻了闻，"嗯，香味倒是正宗。"</p>

    他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姜晓兰："小姑娘，手艺不错啊，跟谁学的？"</p>

    "家传的。"姜晓兰低下头，避开他令人不适的视线。</p>

    "有没有兴趣来国营饭店工作？"周志强突然说，"一个月给你三十八块五，正式工待遇。"</p>

    姜晓兰惊讶地抬头，正对上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目光像黏腻的蛇，从她的脸滑到脖子，再往下...</p>

    "谢谢周经理好意，"程卫东插话，声音冷了几分，"我表妹就是临时帮忙，过段时间就回乡下了。"</p>

    周志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可惜了。"他转向程卫东，"小程啊，明天有批食材从省城运来，你亲自去接一下。"</p>

    "车队有排班表..."</p>

    "这是政治任务。"周志强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早上五点，别迟到。"</p>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