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显眼，整个人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p>

    "程...表哥！"姜晓兰差点喊错。</p>

    程卫东转头，冲她点点头："晓兰，我来接你去医院复查。"</p>

    李队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姜晓兰，你怎么不早说程同志是你表哥？他还是战斗英雄呢！"</p>

    姜晓兰一头雾水，只能含糊应着。程卫东递给她一个布包："去换身衣服，车在外面等着。"</p>

    布包里是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和一条黑色长裤。姜晓兰回到屋里，在王丽嫉妒的目光中换上衣服，又用湿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p>

    院子外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身上还喷着"八一"字样。程卫东拉开车门："上车。"</p>

    吉普车驶出村子，姜晓兰才敢开口："这到底..."</p>

    "别说话，有监听。"程卫东压低声音，指了指车顶。</p>

    姜晓兰会意，乖乖闭嘴。吉普车没有去县城，而是开到了郊外的一处军营。门口的卫兵看到车牌立刻敬礼放行。</p>

    停在一排平房前，程卫东才开口："安全了。这是我老部队的驻地，没人敢来查。"</p>

    "你怎么..."姜晓兰有太多问题想问。</p>

    程卫东笑了笑，脱下军装外套，里面是件普通的白衬衫："借来的。我战友现在是这儿的营长。"</p>

    他带着姜晓兰走进一间会议室，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红烧肉、炒鸡蛋、白菜粉条和大米饭，在这个年代堪称奢侈。</p>

    "边吃边说。"程卫东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p>

    原来今天一早，市管会的人刚到公社，程卫东就得到了消息。他立刻去找了运输队政委，又联系了老战友，紧急策划了这出"冒充军官"的戏码。</p>

    "周志强举报的。"程卫东咬着馒头说，"那老小子没安好心。"</p>

    姜晓兰食不知味："那以后..."</p>

    "别担心，已经打点好了。"程卫东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县医院开的慢性病证明，以后你每周可以去复查两次。李队长那边也打点过了，不会为难你。"</p>

    姜晓兰接过证明，眼眶有些发热："程大哥，你为什么..."</p>

    "看不惯他们欺负人。"程卫东轻描淡写地说，给她夹了块红烧肉，"快吃，一会儿送你回去。明天开始，我每天早上去村口接你。"</p>

    回村的路上，吉普车开得很慢。夕阳西下，田野镀上一层金色。姜晓兰偷偷打量着程卫东的侧脸——坚毅的下巴线条，高挺的鼻梁，还有那道不知来历的疤痕。</p>

    "这道疤..."她鬼使神差地问出口。</p>

    程卫东沉默了一会儿："南疆战场，弹片划的。"</p>

    原来他上过前线。姜晓兰想起1979年正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心中肃然起敬。</p>

    "退伍后怎么没安排工作？"她小心翼翼地问。</p>

    "安排了，县机关坐办公室。"程卫东轻笑一声，"我嫌憋得慌，自己要求来运输队开车。"</p>

    车到村口，天色已暗。程卫东没进村，在岔路口停下："明天五点，在这儿等你。"</p>

    姜晓兰点点头，刚要下车，程卫东又叫住她："等等。"他从座位底下拿出个布包，"拿着。"</p>

    包里是一条烟和两瓶酒。</p>

    "给李队长，就说是我送的。"程卫东解释道，"以后在知青点好过点。"</p>

    姜晓兰抱着礼物，心里五味杂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