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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年轻干部各拿了一个，吃完后连连点头。刘局长擦了擦手，对程卫东说："小程啊，你表妹这手艺，埋没在运输队可惜了。"</p>

    "刘局的意思是..."</p>

    "县里正在试点个体经营。"刘局长压低声音，"虽然中央还没正式文件，但我们几个胆子大的，已经在悄悄搞了。"他指了指姜晓兰，"像这样有真本事的，可以给办个临时执照。"</p>

    姜晓兰心跳加速——个体经营执照！有了它，就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打游击了！</p>

    "谢谢刘局长！"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p>

    "先别急着谢。"刘局长摆摆手，"执照的事得慢慢来。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卫东一眼，"可以先在运输队门口固定摆摊，算是职工家属福利嘛！"</p>

    程卫东心领神会："我明白，谢谢刘局关照。"</p>

    送走刘局长一行，姜晓兰终于松了口气："程大哥，这是..."</p>

    "我找老连长牵的线。"程卫东低声解释，"刘局是他党校同学，一直想找合适的个体经济试点。你这手艺正好撞枪口上了。"</p>

    姜晓兰恍然大悟。程卫东这是在为她铺路，有了工商局长的默许，以后做生意就名正言顺多了。</p>

    中午的人流比昨天还多。除了运输队和农机厂的工人，还有几个穿着体面的干部模样的人也来光顾。姜晓兰忙得脚不沾地，程卫东不得不临时充当起收银员。</p>

    "小姜同志，听说你要领执照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边排队边问。</p>

    姜晓兰谨慎地回答："还在申请..."</p>

    "好事啊！"妇女兴奋地说，"我家那口子在商业局，说中央很快要有新政策了，允许个人做小买卖呢！"</p>

    这个消息让排队的人群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支持，有人怀疑，但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期待的神色。姜晓兰一边煎饼一边听着，心里感慨万千——这就是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冰冻三尺的坚冰正在慢慢融化。</p>

    下午两点多，材料再次售罄。姜晓兰揉着酸痛的手腕清点收入——今天竟然卖了十八块多，创下新高！</p>

    "明天得再加量。"程卫东帮她收拾工具，"刘局这一宣传，来的人会更多。"</p>

    正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口——周志强。他今天穿了件灰色中山装，手里盘着核桃，远远地站着观望，却没有靠近。</p>

    程卫东脸色一沉："阴魂不散。"</p>

    姜晓兰下意识往程卫东身后躲了躲："他会不会..."</p>

    "别怕。"程卫东挡在她前面，"现在你有刘局撑腰，他不敢明着来。"</p>

    果然，周志强只是冷冷地看了几分钟，就转身走了。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姜晓兰一整天都心神不宁。</p>

    回村的路上，程卫东骑得很慢。五月的晚风带着槐花的甜香，路边的麦田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波浪。</p>

    "程大哥，执照的事...真的能成吗？"姜晓兰小声问。</p>

    "问题不大。"程卫东的声音随风传来，"刘局说最快下周就能批下来。不过..."他顿了顿，"有了执照，就得交税了。"</p>

    "应该的。"姜晓兰毫不犹豫地说，"光明正大地做生意，交点税算什么。"</p>

    程卫东轻笑一声："你倒是想得开。"</p>

    "程大哥，等执照下来，我想租个固定门面。"姜晓兰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计划，"不光卖早点，中午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