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包厢里四个年纪五六十岁的女人，对我说：“她们都是你今夜的服务对象。”</p>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不是说一个人吗？”</p>

    莫晓婉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像是藏了冰：“我只说让你陪地产集团的女老板睡觉，可没说是陪一个。”</p>

    我的呼吸一窒，许久才回过神来，轻声道。</p>

    “好，我知道了。”</p>

    我一步步往前走，在进入包厢前，我回头看向莫晓婉，一字一句。</p>

    “莫晓婉，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十年前江轻言的心脏手术没有问题。他的手术很成功，根本没有什么并发症，我今天走的这条路，都是你逼我的。”</p>

    说完，我毫不犹豫走进了包厢。</p>

    门被重重的关上。</p>

    莫晓婉怔愣了一瞬。</p>

    紧跟着，她就听到包厢里面传来桌椅碰撞，物品砸落的声音。</p>

    保镖走上前寻问她：“莫总，要不要进去看看？今天找的这四个女人都浪的很，一次性这么多个，真的是会猝死的。”</p>

    莫晓婉只回了一句：“他活该。”</p>

    而后，她转身离开。</p>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的门才被再次打开。</p>

    我浑身是血的站在里面，就看到莫晓婉沉着脸一步步走进包厢。</p>

    四个女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我摇摇晃晃往前走，苍白干裂的唇轻启。</p>

    “莫总，别忘了帮我给我弟和爸缴住院和医疗费，谢谢。”</p>

    说完，我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包厢。</p>

    初秋的风很冷，但是我的心更冷。</p>

    我刚到路边，一股子腥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落到地上殷红一片。</p>

    我眼前有些恍惚，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道女声在身后响起。</p>

    “沈浮真？”</p>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不远处，一道清丽的身影从车上下来。</p>

    是我的师妹，黎鸢。</p>

    黎鸢的身后，保时捷副驾驶座上坐的是江轻言。</p>

    我还没反应过来，黎鸢蹙眉问我：“沈浮真，你怎么吐血了？”</p>

    黎鸢是我导师收的最后一个学生，是我最小的师妹。</p>

    十多年前，导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很多实操上的东西都是我教的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