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旅行，顾晏被彻底无视。</p>

    她们围着沈砚之，夸他大方阳光，说他细心体贴。</p>

    而顾晏像个透明人，站在角落里，看着她们其乐融融。</p>

    最后拍合照时，顾晏怕尴尬，想凑过去。</p>

    顾佳却把相机塞给他：“爸，你和我们格格不入，还是你来拍吧。”</p>

    顾晏麻木地举起相机，看着镜头里，慕清瑶挽着沈砚之的手臂，顾佳亲昵地靠在他身边，慕父慕母笑得一脸慈爱。</p>

    这一幕，和上一世气死他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p>

    快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顾晏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相机。</p>

    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p>

    下山时，三辆车刚好坐满。</p>

    “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慕清瑶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甚至没多看他一眼。</p>

    顾晏一个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烈日晒得他头晕目眩。</p>

    他的腿肿得几乎不能动，最后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最晚的一班飞机回家。</p>

    而她们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丝愧疚，开口就是指使。</p>

    “把衣服熨了。”慕清瑶把西装套裙扔在他面前。</p>

    “玩具收拾一下。”顾佳把满地的玩具踢到他脚边。</p>

    那一刻，积压了两世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p>

    “慕清瑶，我们离婚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响在客厅。</p>

    慕清瑶和顾佳同时愣住了，母女俩如出一辙的俊脸上写满不可思议。</p>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慕清瑶的声音冷得像冰。</p>

    “我很清楚。”顾晏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要、离、婚！”</p>

    她们以为他在欲擒故纵，冷笑着叫来了律师。</p>

    “现在后悔了吧。”顾佳厌恶地看着顾晏，小小的脸上满是与她年龄不符的冷漠，“后悔来还来得及，赶紧跟我们道歉，我和妈妈就当做这话从来没听话。”</p>

    顾晏却笑了，直接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p>

    这一世，他不要她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