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不要的废物！赏你面首之位已是抬举，还不跪下谢恩！”</p>

    3.</p>

    我捂着发烫的面颊，目光冷凝地看向她：“做面首？我谢承煜便是娶个乡野村女，也断不会屈从为面首！”</p>

    “断不为面首？”柳晚烟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京中谁人不知你是我柳晚烟的人，你哪来的脸面觉得还有人敢嫁你？”</p>

    说罢，她指着席上贵女逐一质问：“你要他么？还是你要？”</p>

    被点到的千金忙不迭摆手后退：“他早就是郡主的人，我们可不敢沾染。”</p>

    我气得浑身发颤，柳晚烟却愈发张狂。</p>

    她忽然指向角落与我合奏的洗马婢女：“你方才说哪怕娶村姑野妇也不当我的面首，不如这样，我给你个机会，是愿做我的面首，还是娶这洗马婢？”</p>

    她眼底满是胜券在握的笃定，毕竟在她认知里，我爱慕她多年，方才不过是一时负气。</p>

    以我的知趣，断不会让她连个婢女都不如，损了她的颜面。</p>

    可她不知，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对她的情意早已灰飞烟灭。</p>

    至于所谓颜面，我丞相府嫡子，从来无需仰人鼻息。</p>

    “柳晚烟，你听清楚了。”我直视她的眼睛，字字清晰，“我今日就是娶了这洗马婢，也绝不踏入你郡主府半步。”</p>

    话音未落，席间有人轻笑出声：“晚烟，人家怕是真瞧不上你，都被你逼得要娶洗马婢了。”</p>

    柳晚烟脸色瞬间阴沉：“谢承煜，你此刻逞一时骨气，日后可别跪着求我！”</p>

    我懒得与她纠缠，径直带着洗马婢女离去。</p>

    途中，我问及她的名姓，她轻声答道：“奴婢唤姜知意。”</p>

    姜知意，我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随后郑重承诺：“你且放心，我今日所言句句算数，断不会亏待于你。”</p>

    回到丞相府，父亲已听闻端午宴上的风波，生怕我想不开，忙不迭迎上来宽慰。</p>

    我赶忙安抚父亲，并将姜知意的事如实相告。</p>

    父亲朗声大笑：“做得好！我丞相府的嫡子，岂会屑于做面首？那洗马婢你只管娶，爹爹定当为你置办好一切！”</p>

    端午过后，京中传遍我宁娶洗马婢也不为面首的事。</p>

    众人皆赞我有骨气，又贬陆明烛趁火打劫、贪图荣华，竟开口讨要不属于自己的殊荣。</p>

    陆明烛一度将自己关在府中消沉，却很快又高调起来，整日华服加身，在京中采买珍品。</p>

    那日我与姜知意上街，正巧撞见他与柳晚烟。</p>

    柳晚烟满脸傲慢：“谢承煜，如今你便是求我也晚了！你可知道，我大婚那日，镇国武昭公主会亲自来送亲！那可是圣上的亲妹妹，至今没几人见过她的真容！”</p>

    “你不入我郡主府，定要后悔一辈子！”</p>

    我牵着姜知意欲绕过他们，却听她忽然开口：“可我听说，镇国武昭公主此次不过是回京面圣，并非为谁送亲。”</p>

    世人皆知，镇国武昭公主乃圣上胞妹，深得圣宠，且武艺高强、战功赫赫，不仅手握兵权，更享亲王仪制，常年驻守在外。</p>

    柳晚烟愣了一瞬，继而怒喝：“你一个小小洗马婢，也敢议论镇国武昭公主？谢承煜，管好你的人！莫要自己找死还牵连我！”</p>

    说罢，她拽着陆明烛匆匆离去。</p>

    返程路上，见我沉默，姜知意以为我介怀方才的冲突：“公子还在为刚才的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