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预案’和‘优待战俘’，连份检讨都没写！好像小影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我们呢？我们守着小影的遗物，连觉都睡不安稳！”</p>

    他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小庄脸上。</p>

    “啪！”</p>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炸开，像一道惊雷。</p>

    小庄的脸颊瞬间红透，火辣辣的疼顺着神经爬上去，可他没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史大凡。</p>

    “兄弟，醒醒！”史大凡的手在抖，眼眶里滚下两行泪，“小影回不来了，这是事实！可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替小影出了这口气吗？打她的人已经被抓住了，马上就要开庭审判！整个狼牙的人都去了，你不去看看？”</p>

    小庄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p>

    他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那点痛感终于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p>

    他想起那天仓库里的细节。</p>

    夏岚举着那份折叠的情报预案，挡在马云飞和小影身前，冲着他们吼：“都站住！根据战俘控制流程，必须由情报部主导审讯！你们突击队无权介入！”</p>

    史大凡当时气得浑身发抖，举着枪的手都在颤：“他是A级通缉犯！手里有人质！你那份破预案写着要给人渣留活口吗？”</p>

    “预案就是纪律，就是政策！”夏岚梗着脖子，帽檐下的眼神冷得像冰，“你们这是破坏情报系统的专业性！”</p>

    马云飞就在这时笑了，笑得阴恻恻的，他用刀抵住小影的脖子，对着夏岚点头：“还是这位参谋懂规矩。”</p>

    然后，他就把小影拽到了里间，夏岚还在门口挡着，手里的预案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情报安全优先”几个字。</p>

    史大凡想强行冲进去，却被夏岚死死抱住胳膊，“谁敢动？我立刻上报指挥部！”</p>

    结果呢？</p>

    结果就是小影死了。</p>

    死在他小庄的枪下，死在那个女人所谓的“纪律”里。</p>

    “她还有脸……”小庄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小影走的那天，她还在跟你吵架，是不是？”</p>

    史大凡一愣，随即咬着牙点头：“是！她骂我们是莽夫！说我们不懂情报作战的风险控制，还把责任推到她一个‘技术人员’身上！她说要是我们早点听她的，按预案来，根本不会出事！”</p>

    “按预案来？”小庄猛地笑了，笑声里全是绝望和疯狂，“跟马云飞讲预案？讲战俘优待？那畜生把小影当盾牌的时候，她怎么不跟他讲纪律？小影流的血还没干呢，她倒先成受害者了？”</p>

    小庄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p>

    椅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p>

    “审判？”小庄的眼睛里燃起一点火星，那火星迅速燎原，烧得他浑身发烫，“审判那个打她的人？还是审判她夏岚的罪？”</p>

    史大凡看着他眼里重新燃起的光，虽然那光里全是杀气，却比之前的死寂好上百倍。</p>

    他连忙点头：“打她的人已经被控制了，马上开庭！听说动静闹得很大，狼牙的高层几乎都到了，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替咱们出了这口气，也看看……那女人的下场！”</p>

    小庄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指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p>

    他想起小影最后看他的眼神，想起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起夏岚站在门口，一脸“恪尽职守”的表情。</p>

    凭什么？</p>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