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拉着徐蘅坐到角落里的矮桌前，亲自盛两碗粥端过来，又去拿两个馒头，一人一个。</p>

    徐蘅饿坏了，一口馒头，一口粥，嘴长别人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胃搁在自己肚子，谁饿谁难受。</p>

    莫风也饿，却一口咽不下去，他捏着馒头放到唇边，看徐蘅吃的香，忐忑道：“昨晚，公子有没有问为何是你来伺候？”</p>

    徐蘅抬头看他一眼，莫风这么问，说明慕容厉的确不知她来，“我倒要问你，为何好端端让我去伺候公子？”</p>

    莫风追悔莫及，“我以为夫人安排你来，是叫你伺候公子的。实话告诉你，我们院子好多年没有丫鬟进来，那我能不想歪？”</p>

    跟徐蘅猜的差不多，莫风作为慕容厉贴身小厮，在府里地位不低，没必要冒着得罪慕容厉的风险陷害她。</p>

    “你所说的歪，歪到何处？”她好奇道。</p>

    若莫风把她当成丫鬟，伺候主子沐浴倒也算不得歪，以往在苏州，侍奉堂弟沐浴的也是丫鬟。</p>

    莫风咬一口馒头，嘴里嚼着，脑袋转着，他不打算把自己的胡乱猜测说出来，万一传到慕容厉耳朵，吃不了兜着走。</p>

    “也没别的，就以为你是来伺候大公子的，不然还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能嫁给公子！”</p>

    徐蘅思量，她在府里孤苦无依，多交友少树敌，跟莫风打好关系，以后至少不会饿肚子。</p>

    “昨晚，公子的确问过为何是我来伺候。”徐蘅咬一口馒头，等莫风着急。</p>

    莫风急的结巴：“你……你……如何……答的？”</p>

    徐蘅咽下嘴里的馒头，慢条斯理道：“我说你进盥室之前忽然肚子不舒服，我担心公子等不及，就擅作主张进去了。”</p>

    “你放心，公子骂我几句，便让我离开了。”</p>

    “对不住啊，徐蘅，都怪我，会错意。”莫风感激涕零，“幸亏你机灵，不然我百口莫辩，以后咱们住一个院子，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跟我说。”</p>

    徐蘅微微一笑，“以后，咱们都不提这件事，在公子面前也不提。”</p>

    但愿慕容厉一觉醒来，全然忘记昨日之事。</p>

    “这是自然。”莫风不傻。</p>

    两人吃饱喝足，回到院子，莫风端水盆伺候慕容厉起床，喊徐蘅去伺候李达川。他心里有数，徐蘅虽然是大老爷的徒弟，却住西厢房，内里必有弯弯绕绕。</p>

    既要对她适当的尊重，也要给她适度的安排活，这个度如何拿捏要看慕容厉的态度。</p>

    徐蘅回到西厢房，袖中揣几粒乌梅干，端起水盆和面巾，去敲李达川的房门。</p>

    北屋的两间卧室相对，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p>

    两人手端水盆，头顶一只摇摇欲坠的无形瓷碗，不时互看一眼，莫风怕被慕容厉骂，徐蘅更怕，看彼此的眼神惴惴不安，活像去见阎王。</p>

    莫风敲门前，为给自己宽心，再次嘱托徐蘅，“咱们就当昨晚啥事没有，公子要骂，还是你那套说辞，我拉肚子。不骂，都别开口再提。”</p>

    徐蘅点点头，事已至此，多想无益。</p>

    她敲李达川的门，敲许久，李达川不开门，倒是慕容厉的房门开了。</p>

    莫风端水盆进去，房门敞着，通风散热。</p>

    徐蘅站在门口，侧耳倾听房里的动静，几乎听不到慕容厉讲话，只有净面的水声。</p>

    不一会儿，慕容厉穿戴妥当，出现在房门口，迈出房门。</p>

    徐蘅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