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脏六腑都在痛。</p>
即使以前偷吃了巧克力。</p>
也没有这么痛。</p>
盘山公路的隧道幽长。</p>
我没力?继续?了。</p>
慢吞吞地躲进隧道内挖出的洞室?。</p>
洞室?阴暗狭小,放着配电箱和许多工具。</p>
我窝在角落。</p>
用袖?胡乱地擦脸。</p>
由于仍旧不擅??类?为。</p>
我把袖子都弄湿了。</p>
脸上的血却越擦越多。</p>
那杯酒?真的有毒。</p>
我拿出手机。</p>
笨拙地打字。</p>
「酒?有毒,?心。」</p>
点击发送。</p>
有血滴在收信人一栏上。</p>
弄脏了顾聿铖的名字。</p>
我??地擦。</p>
擦得很干净了。</p>
也没有收到回信。</p>
这一次,</p>
顾聿铖好像真的生气了。</p>
因为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任性地抢了他手中的酒杯。</p>
一饮而尽。</p>
当时顾聿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p>
很凶地把我拽到门外。</p>
沉着脸说:「以为爬上我的床,就能为所欲为?</p>
「滚远点,好好反省!」</p>
接着便转身走进大厅。</p>
没有听我的解释。</p>
我站在原地。</p>
对着紧闭的大门斟酌措辞和语序。</p>
才迟钝地说:「我闻到了,酒里有奇怪的气味。」</p>
不确定是什么。</p>
又怕碰洒了,那个人会再倒给你。</p>
所以才替你喝了。</p>
不是故意惹你生气。</p>
门没有再打开。</p>
我想到顾聿铖的话。</p>
决定先服从他的命令。</p>
滚去远一点的地方。</p>
再想办法跟他解释。</p>
其实以前还是小狗的时候。</p>
也偶尔会惹顾聿铖生气。</p>
但他那时候不舍得对我这么凶。</p>
只轻轻点一下我的鼻头,就算惩罚。</p>
还是会偷偷开罐头给我。</p>
允许我睡在他的床边,方便半夜醒来给我盖被。</p>
所以我想。</p>
过一会儿。</p>
过一会儿顾聿铖就消气了。</p>
到时候,我还能回到他的身边。</p>
保护他,</p>
使他相信我真的是小狗变成的小狗人。</p>
他的小狗人。</p>
手机忽然震了两下。</p>
是顾聿铖的回信。</p>
疼痛让我的手不自觉颤抖。</p>
我着急地点了好几下手机屏幕。</p>
却看见:「酒里有毒?那你现在怎么还没死呢?」</p>
就快死了。</p>
我预备这样诚实认真地回复顾聿铖。</p>
但眼睛忽然丧失了视力,只剩下微弱的光感。</p>
一个字也打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