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赶来,站在围墙下一脸焦急的叫她下来。
她娘将那时的场景留在纸上,当做礼物送给她。
时隔多年,她又一次站在围墙上,但这一次她的家人都满目期待,希望她能攀过围墙,重获自由。
“哦,我想起来了!”
宋令谦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回忆起十年前的事情:“那次你从围墙上掉下去摔了腿,因此看到画时很不开心,娘说她没有画你掉下去时摔得四仰八叉的模样已经给你留了面子,让你务必记住教训。”
宋令仪将画卷起,回身抱住柳氏:“娘,谢谢您,女儿一定能如您画里期望的那般无拘无束。”
柳氏抬手抱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女儿,不由想起多年前女儿还是个小肉团子,在她怀里无忧无虑笑着的模样。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她的女儿还有回头的机会。
宋明看着妻女相拥的场景,不免有些心酸。
女儿大了,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跟他撒过娇了。
“小乖,这是爹送你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宋令仪对父兄的礼物并不抱什么期待,这两人送礼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贵。
只有东西足够贵,才有可能送到她面前。
比如这次,她爹送她的便是商船从海外带回来的比鹌鹑蛋还大的鸽血红宝石。
哥哥送的则是一斛金色珍珠,据说花了近两年时间才凑齐。
宋令仪无奈看向奚望:“嫂嫂,您管管我哥吧。”
奚望笑道:“我也觉得金色珍珠更显贵气,适合你佩戴,改明儿我找老师傅商量个样式,给你打一副金珠头面。”
宋星泽却摇头:“娘,我觉得您说的不对,姑姑长得好看,戴什么头面都好看。”
这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宋星泽趁机拿出自己的礼物,是一根亲手雕刻的木簪。
宋令谦恍然大悟:“原来你小子在这儿等着呢~不过你姑姑生辰,你就拿一根木簪打发了? 你什么时候穷成这样了?”
先不说每月的零花钱,光是过年便收了两千两的压岁钱,不至于连个礼物都置办不起。
宋星泽一脸嫌弃:“爹,您这想法可不对!我为了这根木簪学了半年手艺,亲自去挑了木头,画了图样,又精心雕琢打磨,前前后后花了近一年时间,我的簪子比你的珍珠用心多了!”
“你不花钱就算了,还敢贬低你老子的礼物?”宋令谦十分不满,抬手给儿子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老实交代,你的钱都去哪儿了?”
宋星泽不敢说。
他捂着后脑勺去看他娘,结果他娘却盯着椅子扶手,好像那上面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再转头看祖父祖母,他们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显然是不打算搭救他。
没了救兵,他只能如实交代:“我同窗家中出事,我将钱借给他了。”
宋令谦:“得,又是另一个宋令仪。”
宋令仪:“……”
她不甘心:“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令谦双手环胸,饶有兴致道:“咱们家除了星泽,还有谁将自己攒了多年的压岁钱都送人来着?”
宋令谦故意取笑的眼神叫宋令仪想起一件被遗忘的往事。
十三年前,刚从绑匪手里脱身的安王需要跨过大半国土,从庆阳去北方边关。
她爹让安王跟着商队一起走,但她不放心,便将自己的钱匣子送给安王,说是以防万一。
那匣子里装着她从出生开始收到的压岁钱和爹娘给的补贴,足有六万四千五百两。
她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安王之所以对她有求必应,说不定也有那六万多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