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龙王都死了，谁还在意她这个公主的死活。

    众人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对生的渴望让她们变成了恶鬼，对着龙钰拳打脚踢，撕咬啃噬，人堆里传出来她痛苦的尖叫和愤怒的嘶吼。

    只是这叫声终究慢慢低了下去。

    人群散开，露出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龙钰的身上没了一块好皮肉，原本娇俏可人的脸上尽是血痕，两只耳朵不知被谁咬了去，一直眼球挂在眼眶上摇摇欲坠，嘴巴因为叫喊被人生生撕裂到了耳后。

    哥哥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起身朝着龙钰走去。

    龙钰吓得浑身发抖。

    她眼睁睁看着哥哥蹲在自己面前，不明白这个半日前还对自己宠爱有加，甜蜜温存的男人，为何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变得如此可怖。

    泪水涌出了眼眶，却淹没了伤口，疼得她倒吸凉气，浑身抽搐。

    那几个仙娥纷纷跪在他面前邀功。

    「她的眼睛是我挖出来的！」

    「她的嘴是我撕烂的！」

    「我拽断了她的舌头！」

    ......

    她们纷纷展示自己下手有多狠，想要从哥哥手下讨一条活路。

    可我很了解他。

    不可能的。

    哥哥轻笑一声，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