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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珏特意交代给我的。
打开看,里面是一只白玉发簪,精雕细琢,实非凡品。
我不明所以,只能小心收好。
有过了两天,寿春宫传召我过去。
此次太皇太后并没有为难,对我尚算和颜悦色,只说了说我谢家的事,又告诫一番便让我退下了。
我带着柳叶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沈珏。
他仍旧是那身装束,从衣领到下摆,连头发丝都不曾有一丁点凌乱。
自从那晚后,我便没再见过他,此次突然相遇,觉得全身都不自在,想转路避开他。
“娘娘。”
他却将我叫住。
等离得近了,他使了个眼色,立马周围的人连带柳叶都一起躲远。
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臣送娘娘的簪子怎么没见娘娘戴过?”
“督公送的东西太贵重了,我实在受不起,改日还是还给督公。”
我低着头,小心应答。
他笑了一下,和颜悦色的,说的话却让我胆战心惊。
“臣竟不知道,娘娘是如此的过河拆桥。求着臣的时候怎样都可以,如今没事了,又急着跟臣撇清。”
“督公想要如何?”
他的声音太冷,让我忍不住害怕。
“臣也不过是个奴才,又能把娘娘如何?”
他此言一出,我惊得几乎站立不住。
那日我和柳叶在殿中说的话果然被他知道了。
他扶了我一下,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娘娘小心,若再受伤,那更是臣的罪过了。”
当晚,我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正准备宽衣就寝时,沈珏走了进来。
“督公。”
我顿时睡意全无,直愣愣地站起来看他。
他并不说话,直接走过来抱起我扔在床上。
我挣扎着要起来,他一手擒住我手腕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扯我的衣领。
“沈珏!”
我失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然后将唇凑到我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卿卿。”
卿卿,这一声带着温柔缱绻,似是情人间亲密的低喃。
长这么大,还从不曾有人这般温柔唤我。
一时让我停止了挣扎。
“卿卿,”他看着我,眼中似淌着一池诱人沉溺沦陷的春水。
“你一个人在这宫中很难吧,不然为什么你的手总是那般冷。”
“以后你乖乖地跟着臣,让臣来护着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