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
说了一些堂上的事,二十五年前,府中确有丫鬟坏了规矩,与外男私相授受,父亲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这才牵连了院里其他下人,但这说到底是我们国公府的家事,邢大人还有何疑问
她一番话将自个儿摘了个干净,府尹意味深长地看了许芸汐一眼,看来许夫人是不打算认了。
叶孟贤这会儿也明白了国公府的打算,当即插话道:邢大人这是想给许夫人定莫须有之罪
府尹嘴角抽了抽,他今日才算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睁眼说瞎话了,顿时反问道:所以叶大人是想承认,自己与国公府丫鬟私相授受了
叶孟贤看了案上证据一眼,不情不愿地皱眉点了下头,反正私养外室的事爆出来后,他克己守礼的名声早就没了,叶孟贤阴着脸,这事都是老黄历了,哪个男人年轻时没点风流韵事,邢大人不会抓着这点便想给本官与兴国府治罪吧
你们不如再发个毒誓自证清白叶明泽突然笑着接话,他目光在叶孟贤脑袋顶那个有些反季节的帽子上打了个转,虽然天又开始阴了,但兴许这次老天爷不开眼呢
噗——这叶明泽的嘴也忒损了些。亓官蓉没忍住低笑出声。
宋滢同样弯了弯嘴角,偏头同皇帝咬耳朵,陛下,看来这叶侍郎确实同兴国府交情匪浅。
温热的气息洒在颈侧,亓官涯耳尖微红,漫不经心地回道:朕也是头一回知晓此事,叶孟贤这个老狐狸,做起损人利己的事来,尾巴总是扫得格外干净。
只是太干净有时也是一种破绽。
而且,眼下有了新的突破口,兴国府可不像叶孟贤做事那般谨慎,他掀了下眼皮,不远处伫立的近卫无声走近。
宋滢见他要吩咐正事,侧头同长公主继续聊起来,亓官蓉笑过又有些发愁,没有更直接的证据,恐怕最后还是要叫他们糊弄过去。
宋滢却摇了摇头,朝她挤眉道:皇姐莫不是忘了叶明泽今日的真正目的
亓官蓉怔了下,大脑飞转,片刻后,她面露恍然之色,适才交谈的重心一直围绕的是叶孟贤和兴国府是否有私情上,连她都被绕进去了。
能将岐崖官道的凶案真相大白自然更好,若是不能,只要叶侍郎在许夫人与檀香之中做出选择,叶明泽的目的就达成了。
他从头到尾可都是奔着义绝书来的,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一点,从升堂开始,叶明泽便一直把节奏往岐崖官道上那场血案上带。
宋滢有些感慨,错误二分的逻辑陷阱总是简单又高效。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一大一小两个罪名摆在叶孟贤面前,他当然会想选择更轻的那个,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检查证据。
当然,这个证据提交时间也卡得很妙,宋滢和亓官蓉对视一眼,深藏功与名。
檀香言真意切的自白,先给了叶孟贤一个自我怀疑的心理暗示,兴国公的到来又打断了证据提交后的检查流程,到如今,假的在他们嘴里也已经变成了真的。
心里有鬼的人是这样,宋滢啧了一声,见皇帝近卫已经走开,她重新凑过去,眯眼玩笑道: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出去吓吓他们
亓官涯喊人干活的时候,也没错过皇后那边的对话,看着面前的笑脸,他指尖轻蜷,没了满脑子的情情爱爱后,皇后的智商好似重新占领高地了。
比起刚入主中宫时的模样,还是现在的她更像婚前他从暗桩那里得知的真实性情。
心底思绪万千,也没影响亓官涯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将皇后按回自己椅子上,他耐心道:再等等。
叶明泽今日拿出的燕国地图无疑有些长。
于是,当匕现的那一刻,叶孟贤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所谓私相授受,换言之便是已经交换信物,私定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