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了,心不在焉的,到了,下车吧。”</p>
傅昱城的话让我回过神来,他为我打开车门,手护在我的头顶上。</p>
“你一定会喜欢今天的晚餐的。”</p>
我鼻头一酸,松开了傅昱城的手,站在原地,“我没胃口。”</p>
即使已经开车到了目的地才说没有胃口,傅昱城也没有任何恼怒,低下头担忧地看向我,“怎么突然没胃口了,还是想吃其他的。”</p>
我一低下头,两颗眼泪就落在了傅昱城的手背上,情绪激动不已地全身颤抖。</p>
见状,傅昱城立马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拥抱我,双手打在我的后背轻抚。</p>
我哭起来可难看了,眼泪鼻涕一起流。</p>
曾经我拜托过他,不论什么时候我哭了,他都不能让别人看见我这幅样子。</p>
但此刻,从我额头上传来的轻叹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可怜我几天之后将失去你,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p>
傅昱城,你对我的假意里掺杂着几分真情呢?</p>
如果故事的一开始从来就不是坦诚的,那么故事必定烂尾,这么多年,演戏的过程中是不是自己也忘了。</p>
2</p>
回到家后,傅昱城去给我煮面。</p>
我坐在离他几米远的客厅敲动着眼前的键盘,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下来离职申请。</p>
一路上,傅昱城换着法地跟我说话,逗我开心,引导我开口。</p>
他知道,他不能安静,如果他安静下来,我的世界就又成了静音。</p>
但此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冷静,我敲两下键盘,抬起头,和一直看着我的傅昱城对视两眼。</p>
递交完辞职申请,我又申请了去国外读心理学博士。</p>
两份申请都完成后,我关闭了页面。</p>
全身开始有些发痒,我握住离我最近的纸张紧紧捏在拳中,头就像不属于我的身体部位一般自主地像键盘上开始锤。</p>
一下,两下,额头从砸在键盘上的触感变成了柔软温暖的触感。</p>
我抬头,只见傅昱城将手掌垫在了键盘上面,另一只手上端着面。</p>
他给我把眼前的电脑移开些,将面条放在我的面前,用筷子裹了一小团,递到了我的嘴前。</p>
全身的痒意加重了些,我开始撩开衣袖,摸我的胳膊,好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p>
“我要吃药。”我将脸别开,开口道。</p>
“不行。”</p>
傅昱城也拒绝得斩钉截铁,“身上痒是吗?我去给你拿药抹,其他药不能吃。”</p>
不一会,傅昱城轻柔地开始给我刚刚挠破皮的地方抹药。</p>
“那天你答应过我的,不再依赖药物了,你可以依赖我。”</p>
傅昱城,你真是伪善,太伪善了,明明几天之后就要去和别人联姻了,明明在计划着如何扔掉我这个累赘,为什么还要说着让我依赖你。</p>
我想全部说出来质问他,无数个为什么与演练的话全部塞在喉咙口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般,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胸口不断地起伏,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p>
见状,傅昱城连忙又给我顺气。</p>
他太了解我的病症了,一个举动就知道我哪里不舒服。</p>
眼前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充满着担忧,却又始终扮演者平静的湖面,他不能在我面前的紧张,不能在我面前慌张。</p>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