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有着为人母的柔和笑意，不像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和偏执。

    此刻，她身上像是散发着母性光辉，可靠和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她说：“念念，你爸爸是我的老公，是这里的主人，没人敢欺负他。”

    “那妈妈爱爸爸吗？”

    “当然。”

    视频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苏锐的语音：“看到了吗？芸灵喜欢孩子。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别自私霸着她，逼得她连母女团聚都小心翼翼。”

    何奕霄指尖轻颤，却打不出一个字。

    手机从手中滑落，他的心痛得像是在滴血。

    可当初，卢芸灵明明知道他不能生育，却还是大张旗鼓追求他呀……

    为什么现在却都成了他的错。

    脑海中不断划过卢芸灵在他耳边做出的承诺。

    这一刻，在这个视频面前，她的承诺和笑话一样。

    相信承诺的他，也是个笑话。

    ……

    卢芸灵再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对视间，何奕霄清楚看见了她眼中那抹微不可察的不自在。

    但她没有解释昨天去了哪里，只是望着他苍白的脸，踟蹰着关切：“奕霄，昨天没休息好吗？”

    何奕霄摇了摇头，面上平静。

    他如果要发疯，昨天收到视频时，就冲去了卢家老宅。

    “昨天，你去哪了？”

    卢芸灵一僵，顿了顿后上前来拉住了他的手：“我正准备和你说。”

    可她说出口的，却是——

    “我决定把念念接回卢家，作为我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