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行到我面前，伸长手挂断，拉黑。</p>

    他抬起头，月光的映照下，脸上没什么血色，连嘴唇都是苍白的。</p>

    「江蘅晚。」</p>

    我支着脑袋，竖着食指贴在唇边，「回去吧，别给我添麻烦，我最讨厌麻烦了。」</p>

    江恕起身，弯腰捡起外套，穿衣服离开。</p>

    他走的时候关上了我唯一一盏灯，我摸黑坐起来，笨拙的点燃香烟。</p>

    轻烟冉冉升起，我捡起手机，拨通另一个号码。</p>

    那头接通，我眯着眼笑了起来。</p>

    「陈哥，照片你拍到了吗？」</p>

    「嗯，好啊，越快越好。」</p>

    「我可太想看到江恕身败名裂了，毕竟——是他欠我的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