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除去了身上的脏污。紧接着又被擦干,套上一件长及脚踝的棉质睡袍。
鬼魂把他放在餐桌前的一场高背软椅上,随后抽身离去,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黑暗没有持续太久,原本遮住窗户的窗帘被拉开,透进些光亮。
窗外依旧被浓雾包裹,阴沉沉,灰蒙蒙的。
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原本应该被弄得一塌糊涂的长桌重新恢复整洁,白色桌布整齐干净,蜡烛也各归其位。
身下的座椅缓缓移动,往前靠近了长桌。
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牛奶和样式各异的面包餐点。
像是这间屋子对他说:
好孩子,你表现的很好,所以可以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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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随便玩弄我的身体,你希望的我都会做到
浓雾笼罩了一切,窗外的光线越来越阴暗,即便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开,也只能透进一点灰蒙蒙的光,屋内很阴暗,还带着些潮湿,雨滴打在窗上,杂乱的滴答声像子弹。
这座大宅是一间华丽阴森的监狱,季游月坐在窗边,身体陷进柔软的靠椅衬垫里,掌心按在冰冷的玻璃上,感受着雨滴击打玻璃的轻微撞击感。
每天窗帘会固定打开四个小时,之后便会合拢,无论如何努力也打不开。
自从那一次在餐桌上被一个无形的鬼魂过分的玩弄之后,季游月过了将近半个月的平静生活。
死寂,潮湿,阴暗,孤寂。
像监狱,但更像坟墓。
人是逐光生物,是群居生物,社会生物,即便是习惯了独处的人,偶尔也需要到人群中去。
而现在季游月被关押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阴暗宅邸,无法离开,即便理智上明白这是卿烛有意为之,但他的生理本能已经发出警告。
季游月发现自己开始嗜睡,食欲减弱,懒散,这是生理本能,不受理智支配。
他大概明白卿烛想要什么了。
即便是最擅长独处的人,也会在长久的单独囚禁中被击垮,何况这里连光线给予都吝啬,阴暗和死寂会让人渴求陪伴,无论那陪伴是什么,只要出现一个可以互动的生物,那么被囚禁的人便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拽紧,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半个月前的那场令人过于疲惫的性事在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居然冒出了些追忆和向往,即便季游月的理智知道这是对方故意为之,但他的生理本能无法抑制。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季游月想,否则他会被对方塑造成一个心理不健康,放弃一切坚持只顾着依恋对方的人。
他这半个月一直在思考卿烛的身份,卿烛没有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前的那场性事也无法触摸到形体,卿烛是鬼魂吗?亦或是这座鬼宅的灵识?
季游月无法确定,所以他没办法调整出一个最合适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