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听进去解释,表情没有缓和半点。
“我刚刚去见了一个朋友。”
朋友?
许风扰露出些许不耐的神色。
“她是这场音乐剧的主角之一,如果你也喜欢这部剧的话,我想你应该会想见见她?”
听起来像在炫耀,既然没办法挽回,干脆就选择放弃,拉着现女友来和她炫耀了吗?
许风扰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很偏激,对方每说一句都会被她恶意揣测,像是全身的刺都支棱起来,没有伤害到对方,反而一次次往自己这儿扎。
随着柳听颂无意识的接近,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短,许风扰甚至可以闻见淡淡的脂粉香,不是柳听颂惯用那几个味道,更像是……
“不见,”许风扰冷声冒出这两个字,字句里掺了冰碴子,冻得人生寒。
柳听颂察觉到些许不对,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许风扰就佯装看了下手机,说:“演出开始了,我要走了。”
话毕,她起身就要往外走,甩手间,直接被另一人拽住,脚步骤然顿住。
“你怎么了?”
挤压的情绪如同火药桶,在这句话后彻底点燃。
许风扰猛的转身,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强压的语气掩盖不了怒意,许风扰眸光森冷。
“想让我走的是你,不想让我走的还是你。”
她边说边往前,束在她手腕的手不曾松开,脚步跟随许风扰退后。
柳听颂今天穿得温婉,杏白色锻料长裙,外披同色披肩,没有大多繁琐花纹,只有裙摆处特意设计出来层层褶皱,看似简单,实际却很难驾驭的搭配,却正正好将她曲线勾勒,衬得矜雅又温柔。
披肩下的锁骨随着走动若隐若现,银制耳坠也跟着晃,作为遮掩的帽子不知去哪里了,只剩下挽在一侧的青丝。
许风扰余光瞥见镜中,一进一退的两人,一个恬雅柔顺,一个穿着黑色短袖,头戴同色鸭舌帽,露出的些许白发写满叛逆,哪里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倒更像是哪处的小混混偷遛进场馆,将贵小姐堵在厕所里,冷着脸恐吓勒索。
“阿风……”那人轻声喊道,但只换来对方的步步逼近,直到将她抵在洗手台。
可镜子里的图像并没有好上半点,因许风扰比柳听颂高半个头的缘故,就连骨架都稍宽些,映在镜子里画面,不仅有柳听颂被压得曲折的背影,还有未能彻底遮掩完的许风扰。
几乎密不可分的距离,让难言的违和感更强,总觉得外头那位穿着宫廷裙的漂亮女人,才更适合此刻的画面,更……
与柳听颂相配。
“我要走你不准,现在倒害怕起来了?”许风扰微微低头看着她,冷眸微微眯起,像在打量又像警告。
“老师,”她咬重字句,强调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上往下滑落的视线带着探寻,又停留在对方未愈合的唇边,那处被自己咬开的伤口,很是显眼。
“想在厕所偷情?”她反问道。
“原来你喜欢那么刺激的东西吗?”她勾起唇角,笑意不及眼底。
“所以是我之前太过无趣,才让你忍不住逃离吗?”许风扰恶意揣测。
“不是、你怎么会……”柳听颂一惊,当即脱口而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许风扰抬手,掀过裙摆,骨节分明的手掐在她大腿侧,厚茧过分粗糙,刺痛中又泛起难言的痒,将剩下的话都堵住。
过分恶劣的行为,也没让许风扰生出半点心虚,甚至还在得寸进尺地往上。
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人生出一点违和,反倒觉得她就该是这样的。
若还是之前那副对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