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四章
不是,不是这样的......沈南浔喃喃道,我只是用错了方式,结婚前,结婚前我就给她画了很多稿子。我的成名作,就是毕业典礼上的雨芝,她穿一件绿裙子,仿若湖中仙子。
Oliver闻言,勾了勾唇:那是我做的裙子。
沈南浔突然没了声音。
Oliver却心情愉快:知道为什么你现在画雨芝也画不好了吗
他停顿,故弄玄虚:因为雨芝之前是爱你的。我在你之前的画作看到她浓浓的爱,所以你的画有了灵气,有了生命。
现在她不爱你了,你的画自然也没有灵气,变得不好看了。
Oliver的话化作一条又一条长长的裹尸布,将沈南浔和手中的画稿,和之前他所有的画稿包裹,让他们贴近,贴紧。
沈南浔几乎要因Oliver的画窒息而死。
沈南浔来到一家小酒馆,点了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安雨芝的关系。
你爱过我吗脑中又回想起安雨芝临走时对自己的疑问,也是她在今天这场会面中的唯一一句。
爱吗
沈南浔问。
对他来说,安雨芝就像月亮。
在每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晚,他都能去描摹月亮的光晕。
可是人是不能和自己的月亮去结婚的。
他恰恰混淆了这一点。
他把月亮娶回家,于是月亮和他都不快乐。
人在月亮面前总是卑微和患得患失的,所以他只能用打压和奚落来抹杀月亮原来的形状。
他早该方式,让月亮重新挂回天幕。
可惜悟出这个道理时已经晚了,月亮的光再也照射不到自己身上了。
能不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沈南浔在酒馆带到打烊,摇摇摆摆地往宾馆走去。
突然,他定眼看到一个身穿青绿长裙的女子。
长发随意地挽到一遍。
沈南浔魂牵梦萦的背影。
雨芝!他大喊,他这次是真的忏悔了,他紧紧地拥抱住她:雨芝,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女孩被酒气吓得大哭,她买烟回来的父亲看到这一幕,气血上涌。
毫不客气地将沈南浔踹到在地。
用皮鞋用力碾压他的手:就是这只手刚刚碰了我女儿对吧女孩的父亲目测约有220磅,刚刚跑过来时就像一座巍峨的小山。
沈南浔听到这小山的脚用力,将自己的受伤的手掌踩得嘎嘣直响。
什么东西一点点炸开。
应该是骨头吧。
他响起医生打石膏时的叮嘱:你一定要好好注意,受再受到剧烈撞击就废了,再也拿不起笔了。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但这一瞬间,他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