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还打了楠楠一顿：贱妮子，这么小就学会告状了！

    我气不过，想要带楠楠搬出去，婆婆拦着不让，靳斯朝也赶了回来，又是说软话又是做保证，最后说：楠楠还这么小，总不能没有父亲陪伴吧

    我心软了，留了下来。

    可婆婆只好了两天，而靳斯朝也渐渐不再愿意敷衍，直接就发火：你别说得我妈多不通人情多刻薄似的，楠楠是她亲孙女，她还能虐待她不成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很辛苦，现在我成家了，连住都不让她和我一块住，这还是个人吗

    那我带着孩子出去住总可以吧

    出去住出去住，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什么动不动拿这个威胁我，我告诉你苏江月，你要出去你就出去，但楠楠是我的孩子，是靳家的人，不可能让你带出去！

    我们结婚的第三年，他就已经开始连名带姓的叫我。

    只不过待到情绪平息，他又无事发生，一口一个亲昵的月月。

    就像现在：月月，你怎么上来了

    他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在我身后，神色如常。

    可能是熟能生巧了吧。

    我不想让女儿知道这些恶心事，忍了下来，平静地说：来给你送水果。

    恰巧这时婆婆也站在楼下喊：苏江月，你种水果去了一个水果送这么久，又躲着偷懒是吧还不来做饭！

    我和靳斯朝对视了一眼，他说：赶快去做饭吧，昱霖也饿了。

    是啊，你们都饿了。

    我拉着女儿就要走。

    等一下。靳斯朝在身后叫我。

    我回头，女儿站在我旁边盯着水果碟吞口水。

    靳斯朝却说：水果留下吧，昱霖爱吃车厘子。

    02

    女儿饿得两眼精光，靳斯朝看不见，因为江昱霖要吃。

    我不想在女儿面前吵架，深吸了口气，压下怒意：他爱吃让他去买。

    我把水果碟塞到女儿手里：楠楠，你饿了先吃水果。

    楠楠先是兴奋，而后又怯生生望向身后的靳斯朝。

    因为靳斯朝经常不在家，他们俩并不亲近，甚至她还有些怕这个父亲。

    吃吧楠楠，妈妈买的。我摸了摸楠楠的脑袋。

    楠楠还是犹豫：可奶奶说，妈妈的钱也是爸爸的钱，所以都要听爸爸的。

    我一下子顿住了。

    靳斯朝在我低谷时期向我求婚，婚后，又因为婆婆说靳家传统，女人就该专注于家庭，我只能待在家里安心备孕生孩子带孩子。

    在众人眼中，我确实就是个靠着靳斯朝过生活的金丝雀，没有任何实际权利。

    你吃吧。靳斯朝转头进了房间。

    楠楠这才放心吃了起来。

    我默不作声地牵着她下楼，临到楼梯口，她停了下来，抓了几颗车厘子和放进口袋里，小声对我说：妈妈，奶奶就在楼下，要是让她看见我提前吃水果，她肯定会骂我的，我先到院子里去玩了。

    看见楠楠这番小心谨慎的样子，我的心如刀绞。

    我真的做的对吗

    我想要给囡囡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委曲求全，真的对我的孩子有好处吗

    苏江月！你耳朵是长来配相的吗一天到晚的就想着偷懒，谁家老婆像你这样的，当自己是个花瓶吗！

    婆婆见我站在楼梯口发呆，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上手拽我。

    我一下子没站稳，脚在台阶上绊了一下，脚腕拧折，钻心的痛。

    婆婆仍然在骂：还在这装死，儿子儿子生不出，干事还不肯干，你瞧瞧你这样子，真不知道朝朝看上你什么了哎哟，我家真是倒霉啊！

    我心里委屈又气愤，婚前，靳斯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