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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群,还有一个陌生又奇怪的人,抱着我又哭又笑。

    “你不记得了?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不记得也好,不记得最好,重新活过我推开他压在我脸上的吻,疑惑地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程砚,是天子,是你喜欢的人。”

    我又问:“那我有是谁?”

    “你是……你是小耳朵,是我爱人!”

    所以我们彼此相爱吗?

    我想应该是的,没有了记忆,我身体仍然本能地亲近程颐。

    我害怕靠近我的所有人,只要靠近仍然让我觉得压抑和恐惧,我战战兢兢躲在柜子里,最后是下朝回来程颐找到我。

    程颐把我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害怕?”

    神经紧绷了一整天,我把脸埋在程颐轻轻蹭着,低声地说:“他们打我,鞭子,好烫,我疼……”

    说着,我的腿忍不住地抽搐,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上面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程颐的身体僵了僵,有滚烫的液体糊在我的脸颊。

    我不舒服想要抬起头,却被程颐拦着,眼前一片昏黑,耳边是程颐略带沙哑的声音,微不可闻:“对不起。”

    这天之后,程颐不让宫人照顾我了,他去哪儿都带着我,上朝也带着我。

    朝臣们一开始颇有微词,但后来发现我只是攥着程颐的衣角在旁边睡觉后,在程颐的坚持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除了朝政,程颐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我身上。

    陪我吃饭给我讲故事,带我骑马教我射箭,他夸我学得快,我却总觉得这是我本身就会的事,可一个太监也能会射箭吗?

    又些东西在我脑子里闪现呼之欲出,可一旦深想,就头疼得不得了。

    程颐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替我按压,轻轻地闻着我的脸颊:“很疼吗,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好不好,我永远陪着你。”

    我把玩着程颐要带上的穗子,嘟囔道:“今日是乞巧节,下午听侍女说今天宫外有灯会,很热闹,我也好想去呀。”

    程颐看着我,眸深似海。

    我眨了眨眼睛,扯扯他的袖摆的袖子:“我们去吧,去了头就不疼了湖城河的画廊上,烟火璀璨,一望无际的江面,莲灯千盏洋洋洒洒漂向远方。

    偶遇一位卖香囊的老婆婆,丈夫早亡,唯一的儿子前几个月被征去打仗了,她独自在家做点手工活儿,攒钱给儿子回来后娶媳妇。

    回去时,程颐略显低沉,我不明所以,欢欢喜喜抱着散发着兰花香的小袋子,悠然睡去。

    近来,大臣们在政事堂谈论最多的是“北疆”、“展示告急”。

    这天我随程颐到城门送行,披坚执锐的士兵黑压压地一片。

    程颐站在人前,端了一杯酒递给面前穿着铠甲的年轻男子。

    “沈将军,此去一帆风顺,凯旋而归!”

    男子接过酒杯看了看我,我有样学样,笑着说:“一帆风顺,凯旋而归!”

    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军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于天际。

    回宫时,程颐握了握我的手,皱眉道:“怎么这样凉?”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浑身都难受,太医说我感染了风寒,反反复复,怎么也好不起来。直到几个月后,前线大捷的消息传回京都,我也彻底卧床不起。

    京城空气干燥冰冷,太医建议我去温泉宫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等程颐料理完政事,带我去行宫时,已经快要过年了。

    除夕夜,高高的亭台上只有我和程颐,烟花一朵朵在夜空中展开,我看得入了神,怎么也看不够。

    程颐温热的大掌覆在我的眼上:“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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