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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睛开了口:「亲下去,我会恨你一辈子。」
季泽瑞的呼吸因我这句话滞住。
他没起身,也没再继续。
就当我想要睁开眼睛时,一滴泪蓦然滴在我眼角。
我看过去时,季泽瑞已经起身背过了脸。
病房里很安静,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这是我们说好要离婚后,第一次如此平和的相处。
良久的沉默后,季泽瑞打破沉默,嗓音沙哑问道:「馨月,我不过是做错了一点小事,我已经知错了认错了,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整理好衣着,继而走到季瑞泽的正面,直视着他。
「结婚的第三年,宋诗雅是怎样滚上你的床的能不能和我讲讲,我还挺好奇的。」
我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可季泽瑞眼神惊恐慌张得快要碎掉。
他手忙脚乱的想和我解释,但多次尝试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安静看着他,没有打断。
良久后,他终于低下头:「馨月,对不起......」
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压下来,洇湿了他脚下的地毯。
我心中的浓雾渐渐散开。
「季泽瑞,你也尝到我前段时的绝望感了。」
看着绝望不已的他,我还是好心关心两句:「想开点吧,你的爱人和孩子还在国内等你回家。」
季泽瑞被我这句话刺激得发了狂。
我不想再看,安静退出了病房,留他一人冷静。
季泽瑞出院后又来找我。
我点头示意他坐下,把菜单推到他面前:「想吃什么,我请客。」
季泽瑞沉默地打开菜单,勾选了很多我爱吃的菜,随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我慢慢喝着杯里的冰水,看着他拿热水帮我烫餐具,擦桌子,没有半分触动。
只是平静地说道:「吃完这顿散伙饭,我们就回国吧。」
他眼底闪过受伤,可还是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杯子。
「生理期期间不要喝冰水,你总爱痛经。」
他关心的话如此苍白,我失笑道:「宋诗雅怀孕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关心她的」
季泽瑞闭了嘴,沉默地帮我倒了一杯热茶。
我拿起朝他脸上泼去。
「季泽瑞真的够了,我们要离婚了,你不必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季泽瑞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餐厅。
看着他仓惶的背影,我默默收回视线。
11.
又僵持了两天,季泽瑞终于松口回国。
可在走进民政局前,他突然又反悔了。
我气得给了他一巴掌:「季泽瑞你怎么这么自私!伤害我的人是你,如今我如愿让位,后悔不肯放过我的人也是你,你一定要让我恨你才开心吗!」
离婚过程很漫长,很难熬,可离婚证拿到手那一刻,我彻底释怀了。
知道季泽瑞离婚后,宋诗雅领着季母来找我麻烦。
当时的我,正拎着行李打算登机去找乔然,她们在机场把我拦了下来。
在季母的撑腰下,宋诗雅对我大打出手,嘴里不停念叨着要不是我,洋洋不会丢了爸爸,更不会伤心难过到住院。
孩子懂什么,今天这一遭明明是宋诗雅想自己泄气的借口。
就在我孤立无援时,季泽瑞抱着季洋洋赶了过来。
见我落了下风,季泽瑞瞬间火了,暴打了宋诗雅一顿,季洋洋也被误伤,就连上去栏架的季母也受了伤。
季洋洋脑袋开了瓢,紧急送到医院后,季泽瑞才从病历上发现他竟然不是自己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