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坦诚相待求结盟
婉道:是他,但不止是他......
任时安看了我很久,仿佛是在试探我的深浅。我相信他肯定听懂了我的未尽之言。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朝廷命官,都在那场不清不楚的案子里饮恨离世,岂是单单一个丞相能够做到的
我如今近水楼台先得月,利用好翟家少夫人的身份,能做许多事。
或许也能帮得上王爷的忙。
长久的沉默,我感觉和任时安在无声中对峙。
我对他的想法其实只知皮毛——没有谁能容忍自己的父母含冤横死——我一介孤女尚且如此,尊贵如大启堂堂王爷,又怎会例外
想法虽坚定,但我的身体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喉间再次涌上腥锈味,我捂住嘴轻咳两声,强压不适。
你......任时安蹙着眉看向我举起的手。
我低头方才发现,滑落的衣袖间露出了纱布,此时竟沁出一片血色。
慌乱不安地垂下手,我紧捏衣角。
这种不堪的腌臜事,任时安不会也要我一字不漏亲口交代吧
好在最终他没有追问,只在放我离开时,扔给我一锭银两。
丞相府上有良医,唤柳秉谦,少夫人可放心治伤。
路上这一通耽搁,我回到翟家时已经接近申时三刻,和刚下值的翟仲文撞了个正着。
恭敬地跟在他后头进了前厅,管家匆匆来报,说翟硕身体不适,整日没起得来床。
翟仲文担心儿子,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往赶侧院。我识趣跟上。
侧院的两个院子被打通,专门建了一座给翟硕治疗的小型医所。刚入门口就闻到清淡的药草香。
一个身材清瘦道骨仙风,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迎上来。
翟仲文语气温和地摆手:柳先生不必多礼,我来看看硕儿。
我跟在一边旁听,原来翟硕不仅是有脑疾,还有娘胎里带来的心疾。痊愈是不可能了,能靠好医好药维持现在的状况,已是难得。
翟仲文对这大夫极为尊敬,言必称先生,提问题也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惹恼他,回头要了翟家唯一嫡子的命。
先生当真是无法了
老夫诊治翟公子多年,本有些微成效,但......唉,公子前日不该放纵,如今虚耗过度伤了根基,只能卧床静养。欲速则不达啊丞相。
硕儿命苦,也怪老夫,想着新婚大喜,让他开心些也好,谁知......
呵,我浑身是伤受尽屈辱,这祸害倒是先躺下了!
不过我心里已有另番计较,如今正是个好机会。
柳大夫,民妇听说有一对症之药,可治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