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大难不死有后福
,其他看起来毫无进展。
但我经常从柳秉谦那里听到一些秘闻。如今朝堂内外风云诡谲,偏偏又连续几场天灾,民间怨声载道,流言四起,隐隐有动荡不安的前兆。
任时安还在做着他的闲散王爷,不过出现在城里烟花柳巷的次数见少了,听闻是迷上折腾自己的别院,搬了不少府里的好东西过去,声称要建一个皇家庭院,邀请皇帝过去赏花赏月。
天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也没人管得了他。
转眼秋意渐浓。
丞相忙着应付愈发刁钻古怪的皇帝,已是费尽心思,翟夫人偏巧又犯了风寒,卧床不起,翟宁娇生惯养,顶不起事,丞相府里赶制今年冬衣的差事落在了我头上。
继帮忙治好了府里人的几次旧疾,成了半个赤脚大夫后,我已经逐渐在翟家站稳了脚跟。平日里除了照顾翟硕,偶尔还会下厨给翟家人做点新鲜吃食,讨好这一家子。
如今再接了新差事,连管家都主动给我三份薄面,内宅之事上算是有了一点话语权。
一日,我和福嬷嬷从京城有名的布庄回来,为了少走几脚路,偷懒进了丞相府侧门那条窄巷。这里平日基本没什么人来。
福嬷嬷刚上前敲了门,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夫人可是丞相府内家眷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高个女人,穿得倒是普通,但戴着幂篱,看不到一丝面容。
福嬷嬷也警惕地走过来挡在我身前:敢问阁下是
那女人后退半步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惊扰夫人万望恕罪!在下有要事相求,实在走投无路,故在此静待机会。
我拦住福嬷嬷,试探道:我只是丞相府里一个后宅妇道人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你找错人了。
夫人留步!她两步跨上前,拱手道,在下唤连城,只想请夫人代为通传丞相府管家即可,其余无需夫人费心!
无凭无据的,我又位卑言轻......
那女人掏出一小节木块递过来,想了想,又迟疑地掏出一块碎银:劳烦夫人,管家见到此物就懂了。
福嬷嬷刚想推拒,我快她一步,把东西都收到手里。
行,你且在此等候,我马上就去找管家。
话音刚落,侧门已被家仆打开。我进门后再回首,那女人不知躲在了哪里,不见了踪影。
姑娘,怎的好接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躲躲藏藏,找人都不敢走正门,必有隐情。我低声说,况且,那是个男人,虎口还有茧子,定是懂武之人。
我绕了点路,先去了医所找柳秉谦。将刚刚侧门的遭遇说与他听。
柳秉谦举着那个木块看了很久,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东西好生熟悉,但在下一时想不起......
那人名字应是化名,神神秘秘的,不知是何方人物。
少夫人先去交差吧,容在下再想想。
果然如那假女人所说,管家听闻此事后立即亲自跑去侧门。他慌乱却强装镇定的样子,实在可疑。
我猜测了一路都没有头绪,回到院门口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柳秉谦。
少夫人,那人可是已进府
管家去接的,这会儿应该已经进了。
柳秉谦神色紧张:少夫人,在下现在怀疑,那东西是衙役的腰牌残片!
衙役
或许是贵人一直在找的那个人。柳秉谦压低声音,当年,押送御史台傅怀俭傅中丞流放西山,后来逃役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