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小酒是在什么状态被叫出来的。

    边楚很坦诚，“是我喜欢的人。”

    “女人？”裴寄酒仍旧没有松开手，反而靠近边楚。

    边楚想往后退，被裴寄酒搭住肩膀，牢牢摁住，“那她现在在哪里？”

    “第二个问题。”边楚平静指出。

    裴寄酒松开压在边楚肩上的手，道：“拂风幻境。”

    边楚没听懂，对上裴寄酒的视线，裴寄酒眼中带笑。

    “解释算第二个问题吗？”

    裴寄酒点了点头。

    边楚不问了，裴寄酒却问道：“那你的小师妹喜欢你吗？”

    边楚眨了一下眼，裴寄酒觉得边楚的眼睛里面像是藏着光，她想要边楚的眼睛只能看见她。

    等了一会儿，边楚先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再点了点头。

    裴寄酒松开了抓着边楚的手，“你们两情相悦，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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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问题。

    边楚不答反问：“拂风幻境是什么？”

    “是一种对人族修真者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用的阵法，但是会对魔族造成很大的作用，比如说让你认错了人。”

    边楚沉默了片刻，说道：“小师妹死掉了。”边楚这句话说得很平淡，平淡到听不出任何伤心的意味。

    喜欢的人死掉了，裴寄酒不懂这是什么滋味。

    裴寄酒道：“既然你的小师妹死掉了，那你喜欢我就好了，我比你年轻，我不会死掉。”

    裴寄酒以为边楚会哭。

    而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似是极为难。

    一阵狂风吹来，吹动路边高大的树木，吹得叶子哗哗作响，翻滚的叶片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如同浪潮。

    “寄酒，我怎么能像喜欢小师妹一样喜欢你，你是我的徒弟，我们差着辈。”

    边楚语气温柔，用手指轻轻拂开裴寄酒脸颊上的碎发，“你会有喜欢的人，没有也没关系。你会有光明又灿烂的人生，会一帆风顺，会万事无忧。”

    像是个非常尽责的长辈，裴寄酒想要打断她的话，打开她的手，但是站着没动，边楚实在是太温柔。

    “你是不是对你的小师妹这么温柔？”

    边楚往后退了一步，仔细观察裴寄酒的头发，“也许，我不知道。”边楚语气带着笑，“也许小师妹觉得我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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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楚又伸出手替裴寄酒将头发别了上去，她年纪太大，喜欢女孩子头发全部扎上去，觉得这样才精神。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当你的徒弟，是同名的原因吗，还是因为样貌很像？”

    裴寄酒猜得很准，语气里似乎没有芥蒂。

    边楚道：“因为她也叫裴寄酒。”

    裴寄酒笑容消失了，虽然心里这么猜，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一听到答案仍旧感觉到了极度的不愉快，不愉快到连七情六欲不上脸都忘得一干二净。

    不用边楚说再见，她就应该立刻走，与边楚分道扬镳，过个几百年几千年，也许哪一天偶尔遇到，两人大概还可以续一下旧，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裴寄酒确认道：“因为我叫裴寄酒，所以你想当我的师父？”

    边楚飞快点了点头。

    裴寄酒转身就走，不仅走，还立刻拿出飞行坐骑，她一秒钟都不想看到边楚了，裴寄酒说走就走，根本就没有给边楚反应的时间。

    裴寄酒拿出了一个像是云朵一样的坐骑，很快就消失在边楚面前。

    风还在吹，雨还没有落下来，阳光逐渐暗淡下来，等到天完全阴下来，雨也落了下来，雨水打在身上，边楚仰着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