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盗似的防着他。
他跟沈鸢在府里头拉个手,靖安侯便要黑脸,见他们俩走得近一点儿,恨不得拿尺子去把他俩给隔开,就连家宴一同吃饭,见着卫瓒面色都是黑的,一副恨不得把他剔出靖安侯府的架势。
晌午回院儿的时候,卫瓒已把兔子球的事儿给忘了,倒是惹了好大一肚子气,嘀咕说:“这是我亲爹呢。”
沈鸢坐在桌边一页一页翻账册:“胡说什么呢。”
卫瓒只一手将外裳解了,便在床上一倒,便嘀咕:“本来么,没见过亲爹这么不盼着儿子好的。”
“在院外头派人盯着也就算了。”
“今儿还跟我说,让我跟你分房住。”
“他就是指望着把你跟我隔开,等我一松口,就赶紧把婚事断了,好再给你配个别人。”
“他做梦。”
沈鸢垂眸说:“国子学里不教了么,到了七十岁才能与正房同居共寝,此前都分房而居。”
卫瓒闻言,古怪看了他半晌:“沈折春。”
沈鸢“嗯?”了一声。
卫瓒说:“你不会真听了国子学那老头儿的话,要我七十再跟你睡一起吧?”
沈鸢嘴唇勾了勾,故意说:“并无不可。”
卫瓒面孔瞬间便扭曲了,半晌说:“沈折春,你趁着我年少力壮,可得花开堪折直须折,真过了七十我纵是有心也无力了,你就真只能守着咱们俩的阿大阿二过日子了……”
话音未落。
沈鸢便抓起身侧的一本书扔了过去。
卫瓒脸上盖着书,闷闷笑了好一阵子,只听得屋里头账册翻页的声音。
沈鸢翻了两页账册,用余光略过卫瓒一眼,见那人正一身家常素净的衣袍,不着冠玉,仰面枕着双臂躺在床上,眼底尚且含着几分笑,用手轻轻摆弄着床角摇晃的香包。
只在他几臂远的地方。
沈鸢却不知为什么,看了许久。
直到翻账册的声音停了,卫瓒扭过头来看他。
他才收回目光。
卫瓒:“账册看完了?”
沈鸢:“没有。”
卫瓒:“什么账,要看这么久。”
沈鸢垂眸:“想盘下一家药铺来,这会儿正打算呢。”
卫瓒:“盘药铺做什么?”
沈鸢道:“知雪同林大夫学了一阵子,这会儿林大夫进宫给圣上请脉去了,她便想着正经做大夫。”
“我想着她四处出入宅院也不方便,便打量着给她盘一个小药铺下来,掌柜学徒都留着,她只在里头坐堂看诊也好,往后只算是她的家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