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扫帚把地上的碎骨头扫了扫，又把桌子擦了擦。

    李承岩把碗放进厨房之后就走了出来。

    客厅里的柜子上，摆着林父的遗照。

    他走到那张柜子前，在林父的照片前站了会儿。

    此刻，厨房里。

    林秀棠把碗放好之后便撸起袖子要帮林母洗碗，林母拉了拉她：“这里不用你，你出去待会儿吧。”

    “我帮您洗碗，外面有什么好呆的。”

    林母看她一眼：“都说知女莫若母，你心里想什么，你以为你妈我不知道？”

    “就算你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婚，也和人好好把话说清楚，别拖着。”

    林秀棠看着面前的碗，忍不住叹气：“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说什么了，就在家门口和人家说你打定主意要离婚，这就完了？”

    “你要是想让他死心，就得把话摊开来，好好说明白。”

    林母推了林秀棠一把：“去去去，给人泡杯茶。”

    林秀棠看了一眼外面的顾明朗，他把扫帚放好之后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身为军人，他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身姿挺拔。

    可此刻，林秀棠看着他，却忽然觉得他的脊背有些微弯。

    林秀棠犹豫了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泡了两杯茶。

    其中一杯她递给了李承岩，另一杯则是放在了顾明朗面前。

    “喝完这杯茶，就回京市吧。”

    顾明朗看着面前的茶，又抬起头看向林秀棠。

    “秀棠，你就这么坚定，难道这件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可以和你道歉……”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眼神深邃到林秀棠不敢与她对视。

    顾明朗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半分笑的意思。

    “我们结婚这么久以来，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林秀棠放在腿处的手轻轻缩了缩。

    她抿了抿唇：“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