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见她居然会发“唉”这种带有情绪的词——

    是很不想出差吗？

    工作很累吗？

    同为豪门太太——嫁给林致远那么多年，碧荷私以为自己已经娴熟的了解豪门鄙视链。作为天意的儿媳妇“季连月”，和她这个有“天盛+KJ”双料加持的“林梁碧荷”，其实都是豪门鄙视链的顶层，第一梯队——虽然“头顶还有一片天”，可是在某个阶层以下，她们已经足够笑傲江湖。

    可是就算这样，连月姐还兴致勃勃的上着班，还要出差，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拼。

    都怪林致远！

    又想起了自己那夭折了的独立自主计划，碧荷打着蛋液，心里突然就酸涩了起来。虽然自己有个什么“爱情类畅销书女作家”“慈善家”之类的头衔，可是她的梦想是教书育人——

    碧荷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酸涩。

    都怪林致远！

    “什么是公？什么是私？”

    解下了围裙，碧荷端着阿姨烤好的饼干出去的时候，看见了几个男人松松散散坐在一起聊天的模样。大概是同母异父的弟弟来了，David和Sam今天居然都难得的一起出现——黑发碧眼，灰色的衬衫，容貌英俊如同神袛，时光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细微的痕迹，却似乎只是让他们更有男性的魅力。

    林致远坐在他们旁边的沙发上，容貌一如既往的俊美。他翘着二郎腿，看见她过来，笑吟吟的向她伸出了手——

    把饼干放在小几上，碧荷笑了笑，小心的按着裙子，坐在了他身边。

    男人的手已经环在了她的腰上。

    碧荷吸了一口气。

    小季总。

    小季总就在不远处，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衬衫，袖子挽起，是一幅精干冷淡的模样。他腰细腿长，斜斜的靠坐在了沙发上，嘴角含笑。似乎发现了碧荷的目光——男人侧头看了过来，碧荷不敢和他对视，赶紧低头伸手去拿饼干，躲开了他的视线。

    “界限在哪里？”

    腰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碧荷全身一抖，旁边林致远笑意吟吟的声音又响起。

    梁碧荷眼睛乱看，是不要眼了！季念这个不要脸的，出差不带老婆——肯定是心花花，出来打野食来了。待会晚上带他去——

    “要说来，三十年前，熊国和现在的花国一样，也是搞集体制度——”Sam的声音已经想起，懒洋洋的，带着傲慢的腔调，“可是到了最后，他们还不是，被我们的十五人顾问团瓦解？”

    “没错。”David冷冷的哼一声，附和弟弟的说法。

    “何为公，何为私？”

    碧荷坐在林致远旁边，看着David靠在沙发上，碧绿的眼眸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既然是宣称全民所有——那为什么要交给政府来管理，而不是把它们，真正的分到“每个人民”手上？”

    “三十年前，我们的十五人顾问团，成功的说服了那个人——让他接受了我们的“全民持股计划”。没错，”

    似乎也察觉了碧荷的目光，David那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碧荷又赶紧低头拿了一块饼干啃了啃。

    “既然国企股份宣扬是归全民所有，那就应该把股份分散，把所有权归还给全人民，这才是真正的全民持有——”

    男人哼了哼，“符合集体主义精神。”

    “至于后面，”

    黑发碧眼的男人又抿了一口红酒，“熊币在外汇战里失败。外汇暴跌，熊国人心恐慌，全国人民纷纷把他们手里的国企股份低价卖给我们——”

    “是的，我们是只花了一千万美元，就买到了熊国价值数千亿美元的核心资产，”男人哼了一声，“可是这是公平自主自愿的贸易，也是熊国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