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江挽星已经把他的手腕绑了起来,俯身按着他的肩膀,嘴对嘴把交杯酒渡给他。那酒极烈,刚咽下肚,裴十安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挽星用红绳绑住他的脚腕,然后分开他的腿,慢慢吊高,直至裴十安腰身抬起,露出那个引人遐想的部位。
裴十安次日一早便落荒而逃。
他一路躲着人回府,偏偏刚回府就碰上了宁砚,他连忙往回走,却一头撞上了柱子,疼得捂着脑袋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随后一双绣着云纹的靴子停在他面前,裴十安更不敢抬头了。
宁砚跟着蹲下来:“手拿下来,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裴十安放下手,露出红肿的额头。
宁砚看到之后,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低声斥责:“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看见我就跑?不然也不会撞到了。”
裴十安心虚道:“我没做亏心事啊。”
宁砚盯着他:“你昨晚去了哪里?”
裴十安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去当螃蟹了。”
被人五花大绑,可不就是螃蟹。
宁砚不解其意:“螃蟹?”
裴十安咳了一声:“不明白就好,小孩别打听那么多。”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宁砚忽然看见他腕间有一道红痕,下意识扣住他的手:“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裴十安连忙把手抽回来,扭头就跑,宁砚在后面叫他也不肯回头。
宁砚看着裴十安落荒而逃的背影,就知道裴十安一定又是一整夜都在和男人厮混,不敢告诉他。反正不是云暄就是江挽星。
思索片刻后,再想到裴十安说的“螃蟹”,宁砚才明白裴十安身上那些红痕的来历。
他心头怒意翻涌,立刻就要去找裴十安问个清楚,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道身影,待要看得清楚些,那身影便消失不见了,犹如湖面上一闪而逝的波光。
他知道是楚寻青,原来楚寻青也一夜未归,想必是跟着裴十安一起出门的。
宁砚便转而进了楚寻青的房间,楚寻青刚刚放下手里的长剑,见到宁砚进来,眼神也毫无波澜。
他长年都是一副冷淡的神色,宁砚已经习惯他严厉的态度。
“师父,昨晚……裴十安和谁在一起?”宁砚盯着他问。
楚寻青兀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端起茶盏之后却迟迟没有喝下,指腹摩挲着茶杯光洁的釉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砚移开了视线,继续道:“想必是云暄,只有他会那么荒唐。”
楚寻青平静开口:“江挽星。”
宁砚怔住。
他和江挽星相交多年,一直认为江挽星温柔如水,心地纯良,却从未想过他还有另外一面。
宁砚有些生硬地问:“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制止?”
楚寻青淡道:“他也愿意。”
宁砚隐在衣袖下的手指攥紧了:“只要是江挽星要求,他当然愿意。”
就算裴十安对他们都说过喜欢,但在“喜欢”这件事上,也是分亲疏远近的。
裴十安就是偏心江挽星。
既然已经问出了答案,宁砚也不多留,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楚寻青放在桌上的剑。
“师父,你养好伤后有什么打算?”
楚寻青没有回答。
宁砚蹙起眉:“你难道打算一辈子守着裴十安?就算你愿意,他也不愿意这样被人监视。”
楚寻青沉默良久:“再过几日,我自然会走。”
裴十安中午去裴母那里吃饭,正巧宁砚也在。
在裴母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