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宁宫。
后来秋月暗中禀报,说谢太傅和君后果真是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君后不服父亲管教,言语顶撞,激怒太傅,最终太傅对施以家法,君后咬牙隐忍,不呼痛一声。
但一顿家法下来,总算打得一贯嚣张的谢安韫彻底收了气焰。
姜青姝听闻,很是惊讶:“朕就那样说一句,想不到太傅还真打他了……伤得很重吗?”
秋月说:“陛下放心,太傅用的是鞭子,看似严重,但不会伤及筋骨。”
姜青姝沉默。
她想了想,拿着金疮药起身去了凤宁宫。
当夜,凤宁宫内烛火幽暗。
谢安韫墨发尽散,唇色苍白地伏在床上,眼底满是血丝,见她来了,倒是冷笑:“陛下还真是无情啊,默许臣的父亲来教训臣,现在是来看笑话的么?”
受了身心创伤的人,便如同被伤得鲜血淋漓、依然苦苦顽抗的野兽,见了她还在呲牙低吼,实际上虚弱得毫无一点力气。
姜青姝走过去,直接掀开被子,露出一片花白白的肉。
谢安韫:“……”
谢安韫忍痛迅速扯过被子,姑且挡住交错的鞭痕,恼怒咬牙道:“姜青姝,你干什么?”
羞辱?嘲笑?还是他都这样了还想来玩弄他?
她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全身上下朕哪里没见过,羞什么羞。”姜青姝又去拽被子,拽一下,没拽动,又使劲拽,谢安韫和她僵持许久,因为太虚弱了没力气,就这样被她扯走了所有被子。
全身都被她看光了。
男人罕见的、屈辱地闭了一下眼睛。
姜青姝没忍住,“噗……”
谢安韫额头青筋一跳:“你笑什么?”
“朕笑你,自作自受。”
她从袖中掏出金疮药,洒在掌心,抚上男人的脊背,谢安韫浑身一僵,感觉到什么渗入伤口,凉沁沁的,迅速驱散那火辣辣的痛意。
她在给他上药。
谢安韫双手攥紧,呼吸紧绷,双眼死死盯着虚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抗拒,却感受到那只纤细的手,在他身上温柔而小心地游走。
这算什么?
她都让他爹来教训他了。
她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谢安韫想咬牙赶她走,让她少虚情假意,与其在这里和他演,不如去找赵玉珩张瑾那些人。
却又贪恋这短暂的温暖。
男人死死闭了闭眼睛,细碎的发丝微微散在鬓边,那张素来俊美风流的脸浸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苍凉萧瑟。
他喉结滚动,哑声嘲弄道:“自作自受?臣若不是喜欢陛下,岂会如此,陛下以为自己没有责任?”
“朕有什么责任?又不是朕逼你去争风吃醋。”
姜青姝微抬眉梢,倏然蹲下身,和男人的眼睛平视,半是漫不经心地唤:“谢安韫。”
“你就这么喜欢朕啊?”
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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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喜欢她?
谢安韫抿紧了唇,侧颜冷峻,没有回答。
冷漠斥责是她,偏心别人是她,冷眼旁观是她,命人禁足也是她。
如今却在假惺惺。
谢安韫竭力闭目不看她,但少女蹲在床榻边,呼吸近在咫尺,一双明亮剔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瓦解的情绪。
不理她是吧?
她又笑着伸手,轻轻挠了挠他的脸颊,“喂,朕问你话。”
谢安韫蓦地忍痛抬起胳膊,抓住她作乱的手,明明浑身虚弱无力,还故意露出一抹放肆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