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明曦眉心轻拧，犹豫着开口：“小辞，当年……”

    商辞一只手按在她的脑后，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商辞低头封住她的唇，将她未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熟悉的气息瞬间盈满口腔，经过这几天，熟知情事的身体已经蚀骨知味。

    这样激烈的亲吻，很快将明曦点燃。

    “唔，先停下。”好在明曦还记得正事儿，推了推商辞，有些艰难地开口，“小辞，我有话对你说。”

    嗓音断断续续，一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商辞眼眸微垂，发现自己自从想通之后，眼神也好了不少，足以将她刚刚眼中的纠结和犹豫尽收眼底。

    “一会儿再说。”商辞敷衍地说了一句，握着她的腰将人翻了个身，覆了上去。

    “宝宝，跪好。”

    低哑的嗓音落在耳畔，明曦浑身如同过电一般，慢慢闭上眼睛。

    ～～

    结束之后，明曦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商辞去厨房端了碗粥回来，慢慢喂她吃下，以补充过度流失的体力和水分。

    明曦靠在他怀里，活像个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巨婴，连吃饭这样的小事儿都要假手于他。

    这个想法让明曦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

    “姐姐，笑什么？”

    明曦扫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在笑，有些人说话不算话。”

    说好的今天不做了，结果呢？

    商辞抿了抿唇，很小声地反驳了一句，“你明明也是愿意的。”

    “……”

    这话真是让人无法接。

    空气隐隐有些燥意，这个话题再说下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明曦脸颊发热，连忙换了个话题，对着商辞道：“我刚刚笑，是因为感觉自己像个巨婴，吃个饭还要你喂。”

    商辞不以为然，他倒是十分享受投喂的过程，亲眼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下自己做的饭菜，心中就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商辞将手里已经见底的碗放在床头，道：“我喜欢给你做吃的，也喜欢喂你吃东西的过程。”

    明曦笑他，“你是想当饲养员吗？”

    商辞居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嗯，只养你一个。”

    明曦哑然失笑，想起两个小时之前被打断的话题，再次提起，“小辞，三年前，我……”

    商辞再一次打断她，“不用解释。”

    明曦微怔。

    商辞的目光不闪不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姐姐，我都明白。”

    “以后，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若万事既定，她又何必这么纠结？

    既然现在并非最佳时机，那就不说。

    反正，他早就想明白了。

    姐姐爱他。

    很爱很爱他。

    两人对视片刻，明曦眼眶发热，那种被理解的滋味竟然让人想要落泪。

    明曦微垂眼眸，神色眷恋地靠在商辞怀里，脸颊在他胸口蹭了两下。

    商辞摸了摸她的脸，小声问她：“姐姐，这些年，你怨过我吗？”

    但凡他的脾气不那么倔，态度不那么决绝，他们这三年都不用过得这么痛苦。

    “没有。”明曦加强语气道：“从来没有。”

    “没有怨，只有心疼。”

    商辞心脏紧缩，涩声道：“姐姐，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明曦神色宠溺，微笑着说：“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你的姐姐呢。”

    “我乐意。”

    热意直冲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