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门而进。
甚至听见门被打开时,男人惊的一缩肩身,蓦然偏头看向门口处,湿透的发拢在脑后,面上是没来得及隐藏的惊慌不安。
夜盲症。
他不是坐在房间等邢暮吗,为什么会忽然睡着。
男人不疑有他,乖乖的点了点头,那杯温水很快见了底。
平日关着的走廊灯,今天不知为何全被点开,二楼放眼望去,屋内灯火通明,没有一片区域处于黑暗。
宁培言吞了口口水,听着女人平淡的解释,忽然就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邢暮不太理解宁培言这么做的意义,但她隐隐能感受到,对方模糊而隐秘的爱意。
怪不得……傍晚上楼时总是小心翼翼扶着扶手,看到她时还紧张又无措。
电影最终定格在两人对视那瞬间,这才彻底熄灭。
指尖血痕被她擦净,在放下男人的手时,邢暮的目光从他小腹上扫过。
这太奇怪了,宁培言不自觉加重呼吸,侧过的眸中全是邢暮的身影。
他朝着楼梯走去,发现一楼亦亮如白昼,还有微弱争吵声传来,男人的唇动了动,扶着扶手缓缓走下楼。
安抚很快起了作用,宁培言的身子终于没有那么僵硬,他微微偏过头,也愿意松开抓着防滑杆的手,只是一手护在隆起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却无措的不知放在哪。
慌乱之下,勺中滚烫热粥尽浇在拇指上,宁培言被烫的嘶了一声,他匆匆将碗放下,被烫伤的手指下意识藏起来,声音几乎打着颤。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呢。”
邢暮盯着他的手,语气未变,只淡声接道:“我也觉得,死而复生本就是虚构的梦。”
“只是……”宁培言抬眸看向走到身前的邢暮,在对方握着他藏起的手时,心跳达到了最快。
“万一没死呢?”
第二十七章
听到这话,邢暮抬眸看了宁培言一眼,见男人错开视线,她什么都没说,只将人带到水池前。
冰凉水流冲刷着烫伤处,疼意顿时缓解许多,宁培言看着水池,思绪如乱麻,“我、我是说,世上虽然没有死而复生,但有很多时候,大众以为去世的人其实都没有死,很多机制都会使人处于假死状态。”
宁培言滚了滚喉结,声音有些哑,“我之前看过这部电影的路演片段,导演说电影结局是开放式,最后一幕并不是大家以为的死亡隐喻。”
“是吗。”邢暮勾唇笑笑,语气依旧听不出波澜,“那挺好的。”
宁培言偷偷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他发现邢暮面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惊讶或是旁的,女人神情很平静,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似乎刚才只是一个平常的电影,她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死没死,一
这几天邢暮每日都是早出晚归,据说到了学期末,训练营总是充满高强度的训练与考核,正是教官们最忙碌的时候。
邢暮语气平淡,“也只是怀疑,不一定是。”
赵医生记着档案,又道:“上次给你的胎教视频学习了吗?”
只是刚打开便发现终端上有许多讯息,来自研究院时期的同窗好友。发送时间是昨晚,那时他已经睡觉,便没有回复对方。
转眼十三年过去,当年的女孩早已长大,所有情绪都隐匿在那张多情的笑颜下。
邢暮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留下那点残存的记忆,她也确实记住了一点,记忆里的少年眉眼弯弯,温柔漂亮。
譬如得知他怀孕一事,他还记得女人当初怀疑与淡漠的态度。
“有感受到胎动吗?”
邢暮靠在椅背上,搭在桌上的手指缓慢拨弄着一个蝴蝶造型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