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底没由来的涌起一股不耐。
事到如今,他凭什么不同意离婚?
各自安好不好吗?
邢克平盯着她的双眸,敏锐的觉擦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嫌恶。
这眼神化为一根刺,无形的刺痛了他。
宋佩兰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这还是宋佩兰吗?
她冷漠疏离也就罢了,何时对他如此厌恶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即便你有再多的委屈,我以后慢慢补偿你,不要再说这些是是而非的话了。”
闻言,宋佩兰只觉可笑至极。
“我说什么了?邢同志,我现在很清醒的告诉你,这些话我发自肺腑,我远离你们,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行吗?”
宋佩兰不想继续多说废话,用跟直白的话告诉他自己的心思。
这三年,宋佩兰从一开始的翘首以盼,希望邢克平和宋家人能来看看她,她是被冤枉的。
盼了又盼,直到她双手长满冻疮都无人来关心半句。
再炽热的心,也早就被甘河农场刺骨的冷风吹灭了。
人总要向前看。
邢克平眸子迸发出一股陌生情绪,他觉着眼前的宋佩兰生病了,似乎是下属偶然提起的一个病症,叫什么心理疾病?
症状都跟下属提起的很是相似。
“你是不是哪里生病了,走,我到你去看大夫。”
话落,宋佩兰来不及作出反应,手腕就被他拉起,外力作用下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
什么生病了,邢克平是不是疯了?他在说什么胡话?
干了三年的力气活,宋佩兰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她一把甩开邢克平的手,后退一步,眼神冰冷。
积攒了三年的怨恨与憋屈,在此刻化为一股气,顺着手掌直接甩在邢克平的脸上。
“啪!”
“邢克平,你没有心!” 邢克平的话,字字锥心。
“思明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当着孩子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伤孩子的心,这就是你这三年来锻炼出来的道理?”
邢克平眉眼间的怒意难以压制,想到前不久宋暖暖说的那番话。
宋佩兰居然不要邢思明,还说出不要叫她妈,以后不认他这个儿子的话来。
当真是好狠的心。
“锻炼?”宋佩兰冷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一双眸子里没有半点以往对他的爱慕与关怀,只剩下漠然与嘲讽。
以前,宋佩兰身为副营长夫人,在外总尊称他为他的爱人,从未对他有过这副神情。
对他的喜爱几乎曝光在大众底下,毫不藏私。
更多的时候,邢克平因此而恼怒,斥责她不知廉耻。
邢克平的心底,腾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想到这三年,宋佩兰确实是受了些苦。
下放农场改造的人,哪有不翻天覆地变化的?
被她那样的眼神看着,邢克平有些不适应,更多的是不舒坦。
邢克平移开目光,语气软和了些许。
“思明,好歹是你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你心里即便有再多的怨气,也不该撒在孩子身上。”
他这一副说教的语气,当真是摆足了副营长的气势。
提起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宋佩兰心里早就凉透了,没有半点期许。
宋佩兰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再度拉开距离。
“这点我当然清楚,所以我跟他讲了最后一次道理,他不听我也没法子。”
“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后他是龙是虫,发展的如何,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邢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