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其状如雄鸡而人面,凫徯,其鸣自叫也,见则有兵(它的身子是雄壮的公鸡而脸是人脸,它叫凫徯,它叫声叫的就是它的名字,见到它预示着将要发生战争)(选自《山海经·西山经》)。”麦初慢悠悠地说,因为他知道在叶络爆发前好心的夏凉会逐字逐字地翻译。
听完夏凉翻译后,叶络又问:“发生什么战争?”
麦初不做声,指了指他们不远处的那片黑得浓稠的时而冒泡的沼泽。
叶络感到一阵反胃,他犹豫地看向麦初,问:“我们真的要走进去?”
麦初点点头。
夏凉拍拍叶络的肩膀,说:“没事的,我们不进去怎么能找到薛双说的真正的幕后凶手?”
薛双冷冷地看着这场大火熄灭后,一具摆着拳斗姿势的烧焦了的尸体倒在地上,地上尽是尚未烧尽的面具碎片和分不清的黑炭。薛双望了望就在身旁的言陌的房间,笑说:“看来这初夜献得不错。”
接着她侧头看着被关上了的大门,喃喃道:“我想那群低智商的家伙再怎么愚蠢还是可以找得到的吧。”厌恶地踢了踢那具焦尸:“虽然早就知道你是冒充的,不过费这么大功夫弄死你还是太浪费了。”
房里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在床上蠕动着,发出令人娇羞心动的喘息及碎碎念,身体不断摩擦不断碰撞的声音更是充斥了整个房间。
“为什么我们就得这么惨要进这滩比我一周便秘后突然解放的大便还要黑还要恶心还要熏人的沼泽,”叶络不断埋怨着,手捏着鼻子步伐缓慢地踏入沼泽,“而我们的主人却在安适的大床上跟那个新来的尽享鱼水之欢?”
“虽然你突然说出一个很下流的词语让我感到很不适,但毕竟也算是一个成语,你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的,我想薛双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先嘲弄你一番后带着痞意赞扬你的。”夏凉不断推着叶络催促他赶紧下去,“这些事本来就是我们要做的吧,不然我们怎么保护主人?不过我也很奇怪主人为什么会突然主动要求跟那个新来的发生关系。”
“你别推我了,再推我我肯定就直接脸朝下摔进沼泽里了。”叶络不爽地打掉身后夏凉的手,“我从来不知道主人会有这种嗜好,而且就算有也应该是跟他那个朋友在一起才对吧?”
“你说的我很赞同。可我真不懂主人为什么会这样子做,他向来不像是这种人。”夏凉抬头看着前面走着的麦初,稍稍提高音量,说,“麦初,你怎么看?”
“闹了也末哥(一场闹剧罢了)(选自元代散曲家张可久的《汉东山·霓裳舞月娥》)。”麦初没回头。
“闹了爷抹割?谁的爷爷吵闹被人抹油后割掉了?”叶络奇怪地问。
“你以为你是在参加犹太人或穆斯林的割礼(Circumcision)么?还要出动祖辈的来参加你真的太不知廉耻了。”听到这熟悉的讽刺跟声音,三人赶紧回头看,看到薛双叉腰站在那,“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距离我下达命令已经过去三十七分钟零八秒了,你们居然连沼泽都没进去,你们真以为你们刚从远古时代不用麻醉药直接用石器进行割礼后下身疼痛不堪没办法进去么?不过我想你们的主人确实已经进去了一个专门排泄的男性私处。”
“薛双!”夏凉惊奇地喊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你一向很讨厌这种肮脏的地方。”
“知道我不想来就行,”薛双皱眉,“这种打野战——不,应该是我得了盲肠炎大便失禁——都不会来的地方——噢不,我看到这滩就像一群不知羞耻的荡妇跟一群得了停纵不放——正确来说我们可以称之为‘阴茎持续勃起症(Priapism)’——的男人持续乱性三十七天后下半身不受自控地拉了一地的粪便——那不时冒出的白泡就是最好的证据——肯定是某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