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dt)医生和他在布雷斯劳(Bresu)的一群同事做的观测。他们观看了一个叫做托伊尔(Troer)的男人的死刑执行。
文特医生记录道:“创伤专家伊宁(Illing)医生和哈尼施(Hanisch)医生很好心地轮流拿着被砍掉的头颅,让我方便很多。我不间断地盯着头颅上的那张面孔,但看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扭曲。他面容安详,明亮的眼睛张开着,嘴唇紧闭。没有任何面部特征表露出,由于身首异处,这个不幸男人的头颅的状态有了怎样的转变。我用手指尖碰了碰他的眼睛,的确,那颗可怜的头真的合上了眼睑,以保护眼睛不遭受任何可能的危险……伊宁医生举着头,把脸转向太阳。那个时刻,那只直接朝着太阳的眼睛闭上了。为了测试听觉是否和视觉器官一样仍在运转,我两次朝着被砍下来的头颅的耳朵大声叫出‘托伊尔’的名字。结果也许受到了我自己的感觉和想象力的影响,但的确远远超出预期:每次被叫后,头颅都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并同时张开嘴巴。在这过程中,一些观测人员坚称它想要说话。这项实验看来能支持一个叫做泽默林(Soemmering)的人的记录,他主张,被砍掉的头颅,若能装上一个人工肺,那么就能说话。
“在我测试听觉时,做时间记录的助手奥托·考夫曼(Otto
Kaufmann)告诉我一分半钟已经过去了。我用一根针碰了下脊髓,你能相信吗,被处死的人的面部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几位观测人员喊‘还有生命’,而我不由自主地说:‘如果这不是生命和感官的迹象,那什么才是?’毕竟,当我用针碰它的脊髓时,他的眼睛抽搐了一下合上了,咬紧了牙关,靠近下眼睑的颊囊抽搐着。”
博里厄(Beaurieux)医生对1905年6月18日被斩首的男人朗吉耶(Languille)的头颅进行了研究,他发表在《刑事人类学档案》(Archives
d’
Anthropologie
Criminelle)的报告中说:
“脖子被砍断的平面朝下,头落下来,因此我不必像所有报纸报道的那样,把它拿在手里。我甚至不必碰它,让它呈合适的角度。对我计划的观测内容来说,这很幸运。
“我现在要告诉你,在头被砍下后,我看到了什么。被斩首的男人的眼睑和嘴唇有节奏地但不规律地动了五六秒。这一现象所有在场人员都看见了,这是脖子被砍断后的反应。我又等了几秒钟,痉挛性的动作停止了,面部放松了,眼睑半合,因此只能看见眼白——如我们在帮助垂死的或刚刚死去的病人时,在工作中每天都能见到的那样。这时,我用尖锐的语调喊道:‘朗吉耶!’我看到他的眼皮缓缓地张开了,没有任何痉挛性的抽搐——这一点我想强调一下——而是清楚、安静、正常的动作,如我们每天见到的、人们从睡梦中醒来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样子。然后朗吉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我,他的瞳孔变小了。那不是我们与垂死的人交谈时,在他们脸上看到的那种茫然、呆板的神情。这里,看着我的那双眼睛生机勃勃。
“几秒钟后,眼皮又一次合上了,动作缓慢均匀。脸上又恢复了我叫他的名字之前的表情。
“当我又一次叫他时,他的眼睛又睁开了——很慢,没有抽搐;两只眼睛——显然有生气地——坚定地看着我,比第一次还要敏锐。然后它们又合上了,但没有闭紧。我试了第三次,但这次没有反应。他的眼睛里有了死人的那种呆滞神情。整个实验持续了二十五至三十秒。”
……诶?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对……
“主人,您在地上要躺到什么时候呢?”顾风的声音在言陌耳边响起。
难道我也成了“托伊尔”或是“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