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来了床褥,层层铺好在床板上,走过来柔柔问我,“可要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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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厮守
此刻氛围莫名,好似答应了上床便是答应了别的什么似的,明明心中有了预感,我却仍是头昏脑胀地点了头。
云奚又亲我,仅一触即离,后又将我打横抱起,一路带去了床上。他在床边落座,将我腿脚置于腿上,替我轻柔地褪去鞋履,又将我整个抱去了身上,轻轻垂下眼皮,开始慢条斯理地替我宽衣解带。
在他手指落在我最后一层小衣的系带时,我下意识捉住了他的手,紧张得口干,“等,等一下。”
云奚便放过了那两根松散欲开的带子,扶着我腰,看着我柔声问道:“可是冷了?不若先躺下再脱?”
这根本不是冷不冷的问题……
从各种意义上讲,如今这情况正乃我所需,行过此事后他便可去投胎了,我也并非不愿,只是临近关头了,我却紧张得要进行不下去,一些先前从未想过的顾虑乍然浮上心头——
我还未净身,是不是不合适?
会疼吗?
具体该怎样做……
一会需要呻吟吗?
不会怎么办?
云奚见我久久不答,便揭开锦衾将我放了进去,我立刻捉着衾沿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仅留一双眼睛在外,留心观察他的举动。
云奚像是有些无奈,手伸过来,以指腹蹭了蹭我眼旁,缓声道:“雪儿不是经验颇丰,何必害怕?”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才道:“你莫要胡言,我从未有过此事经验,你还需对我小心着些。”
我说得普通,云奚却像是呆住了,两只眼珠直勾勾对着我,看得我心头直打鼓,不由得小声道:“你看我做甚。”
他喉结动了动,才找回自己声音似的,干涩开口,“你同他……从未行过此事?”
我不由得蹙眉,“他?你说谁?”
云奚垂下了眼,下颌绷紧了又放松,转了回去背对着我,低不可闻道:“……你那婚约者。”
辛夷?
我怔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同他拥抱牵手都很少,从未在同一屋住过,更别说做此事了。”
云奚却仍是背对我,坐得很直,背脊绷紧了,声音压得很平,几乎不见起伏,“如若不是他,那日你颈间痕迹何来?”
我不明所以地坐起身,“什么痕迹?”
云奚呼吸渐沉,蓦然转身,黑瞳深恫恫地盯着我颈侧,“交流赛那日,你一夜未归……回来便有了那些个痕迹。”
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生硬且艰涩,好似压抑太久不表,已然发酵至提起便恨极。
我心头一惊,不由得瑟缩了下,快速回想了一番方恍然忆起,连忙解释道:“不是的,那是那魔道留下的,我那晚被他捉住了,我以为你知道。那晚也没别的,就你看到这些,而且你已将其斩杀,没必要再介怀了。”
我解释完只觉荒谬——
如此陈年烂谷子之事他居然还记得?那时他该是仍厌烦于我,却会介意这种无关紧要之事,实乃令人费解。
更何况我都不介意他同云裳蓉……
我抿了抿唇,本来觉得无所谓,想到这忽然便有些不虞了。
我沉下口气,背过身躺下,冷淡道:“你管这么宽,我那都是同你成亲之前之事,你若介意你我便算了罢。”
我话音落下,背后便没了动静,静悄悄的,似是已人去室空。
我吐了口气——
烦。
再别回来了。
不知过去多久,我已昏沉欲眠,身后忽然传来窸窣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