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时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楚的落在向榆眼里，一张脸上干净的没有瑕疵，甚至青春期的痘痘都没有。

    宋怀时往后退了一步，不等向榆开口就先一步笑话道：“接个水也能失神？”

    向榆原本想问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注意。”

    宋怀时注意到她眼底的黑眼圈已经脸上的倦意，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担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因为期中考吗？”

    “嗯，”向榆揉了揉眼，“压力有点大没睡好。”

    “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按照自己的节奏就好。”

    向榆笑着应了声，转头看向宋怀时的脸。反观他，怎么一副精气神很好的模样？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累？”

    不是向榆找话题，是真的想问。这几天在俞中见到的学生哪个不是无精打采的？

    宋怀时笑：“我有自己的节奏，你也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会轻松一些，说不准效率也会更高。”

    向榆点点头，问宋怀时怎么会在这儿。

    话音刚落，宋怀时就把手中的餐盒递给她：“给你们送美味佳肴。”

    向榆拎着水杯的带子，有些困难地接过后笑了下：“又是你妈做的？”

    “嗯。”宋怀时顺手把她手中的杯子拿了过来。

    向榆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没拒绝。

    两人并肩往教室的方向走去，等到楼梯间就准备各自分开。

    宋怀时走之前还是叮嘱了一句：“别太累了，心神不定容易在考试时发挥失常。”

    向榆笑着摆摆手：“知道啦，回见。”

    “回见。”

    两人就此分开。

    .

    向榆坐回位置后便把陆佳穗的水杯放在她的桌角，又顺手把餐盒放在两人桌子的中间。

    陆佳穗此时也停下笔，拿起水杯就往嘴里灌水。

    她眼睛一斜，一眼注意到了餐盒，就问：“这什么啊？”

    向榆解释：“宋怀时送来的，说是他妈妈做的点心。”

    陆佳穗闻言挑了挑眉：“呦？单送给你的？”

    向榆脸一红，嘴里嗔怪道：“你乱说什么，是给我们的，我，们。”

    但向榆的解释对陆佳穗似乎没什么用，她还是一副“我懂我懂”的眼神，嘴里说着：“知道了知道了，是我，们。”

    虽是这么说着，但丝毫不见她相信的神情。

    向榆：“......”

    她懒得解释了，就这样算了。

    —

    考试前一天，各班期中考的座位发下来了。

    俞中是按成绩排名坐位，向榆上一次月考发挥超常考了个三十四名，所以坐在第一考场。

    陆佳穗和姜韵也就往后推几个考场。

    考试前一天向榆她们在小卖部偶遇到了宋怀时一行人。

    趁着陆佳穗她们买东西的功夫，向榆顺嘴跟宋怀时聊了几句。

    “你还是在你那边的第一考场吧？”

    “嗯，”宋怀时弯着唇，“你呢？”

    向榆忽而笑了，声音也比平时高了一点：“第一考场。”

    虽然不在一起，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骄傲。

    .

    “宋怀时请我喝饮料！”

    陆佳穗的声音从人群中混了出来。

    向榆跟宋怀时闻声找了过去。

    他一手拿过陆佳穗手中的饮料，跟姜韵礼貌地笑了下也跟着拿过她的。

    宋怀时继而看向向榆：“挑一瓶。”

    向榆难得想跟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