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知道一个爱说谎的人,在什么时候才能口吐真言吗?”
裴远舟惊恐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
沈秋辞笑笑,“当然是在他痛到了极处,恨不能当场死掉的时候,才会为了尽快结束这场痛苦,选择将一切都坦白交代。就像刑部审问犯人的时候,多会用极刑一样。有些人天生贱种,贯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她回身走到桌案前,将食盒里放着的汤盅再度打开。
方才她盛给裴远舟的那碗鸡汤,被他尽数打翻在地,
好在沈秋辞熬了许多,如今汤盅里的鸡汤还能余下十之七八。
她捧起汤盅来,又看着那一地狼藉,心疼地摇头,
“这鸡汤我用心炖了个把时辰,好好的心意,世子却尝都不肯尝一口。”
沈秋辞它捧起来些,氤氲而起的热气混着浓烈的鸡汤香气灌入她的鼻息,
她蹙眉,似乎对自己的手艺不大满意,
“我到底是比不上长姐的手艺。这鸡汤调味时许是放多了盐巴,将鲜味都盖住了,不过世子总得尝一尝,才不算辜负了我的心意。”
话落,
她将汤盅猛然倾翻,滚烫的汤汁如涓涓细流落银河而下,朝着裴远舟手腕的伤口处浇了上去!
第129章
是非不分
“啊!!!”
裴远舟口中再度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聒的人耳膜刺疼。
今日沈秋辞在给裴远舟煲汤收尾时,近乎将一整罐盐巴都洒了进去。
如此滚烫的汤汁浇在伤口上又烫又蛰,痛感丝毫不亚于将人直接架在火架上烤。
沈秋辞看着裴远舟因痛而扭曲到变形的五官,手中倾倒的动作一滞,问道:
“世子可想清楚了?若还是糊涂,这一盅汤还余下许多,可供你慢慢享用。”
说着作势又要动手。
裴远舟吓得浑身颤抖,他扯着嗓子,夹带着哭腔嚎叫道:
“我说!我说......”
灯火即将燃尽,屋内光线愈发昏暗。
于朦胧灯火中,沈秋辞本就深邃的眸光显得异常森然。
裴远舟挣扎着将小臂曲起,藏在身后,
“烟雨楼台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但我......确实是做了对不住她的事。”
他在每句话停顿之时,都会偷偷抬眸,观察着沈秋辞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
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如这个女阎罗的意,就又要遭了生不如死痛楚。
沈秋辞数次和他鬼鬼祟祟的眸光撞上,冷着声音道:
“你只管实话实说,不必看我脸色,我能分辨真假。”
当年沈秋虞从烟雨楼台跌落,的确不是裴远舟所为。
但后来沈秋虞伤重瘫痪在床多年,他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件事一直都是埋在裴远舟心底的秘密,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可现如今,他自知栽在了沈秋辞手中,想要活命已是机会渺茫。
她就是个疯子,
若他不将实情况说出来,天知道沈秋辞还能想出什么可怕的法子来折磨他?
与其如此,还不如死个痛快!
裴远舟咬了咬牙,道:
“当日秋儿被人发现从烟雨楼台跌落后,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回了侯府。那时父亲与母亲去了大学士家中赴宴,我与霜儿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我去的时候,秋儿倒在血泊中,已经不省人事。我见状也是慌了,叫人报官后,就将她抬回了侯府,请来郎中医治。
她回府后伤口流血不止,而霜儿一直都想要得了正妻的位置,巴不得她能早死,所以合了房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