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也与你一样大胆，一条重伤未好的妖龙竟敢偷来天界，真是不要命了。也正因此，我才知晓我所救的不是蛟龙而是一条妖龙。”南玄帝君提起言歌之事，满眼皆是柔意，至少锦恒很少见到他这般模样。

    “那时我还不是南玄帝君，只是南岭天界一个小小的上神，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经常偷偷下凡与她相会，但某一天我却发觉来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人。”

    “我问他言歌在哪儿，他说言歌因为我的原因，被妖尊关起来，可那时我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你娘亲了，所以奋不顾身的便闯去妖界找她。”南玄帝君笑了笑，“现在想想，当时还真是年少无知。”

    “我一个小小的上神，怎么打得过妖尊，是你母亲以性命相抵才换得我的性命。”

    南玄帝君抬起左手，那手腕上竟有一道黑月印记！

    “父，父君，神仙也能变成妖？！”锦恒讶异，惊得说不出话来。

    南玄帝君摇摇头，收起印记，“是你娘亲为了我，将自己的妖骨血祭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锦恒却能感受到他心中悲鸣。

    他父君竟将这些是藏在心底这么多年。

    “后来事你们也知晓了，我逃出妖界，却被妖界用此威胁当时的南玄帝君，天妖大战一触即发，因为我的原因，西官帝君身陨，东合北芪天界损伤惨重，而我却不过是白了头发。”南玄帝君垂下眼眸，手中紧攥着那黑龙玉佩。

    锦恒抿了抿唇，却明白了他此时的心情。

    在父君心中，只有娘亲才算得上好妖吧？所以哪怕他这么痛恨恶妖，也从没有制止过他。

    “父君……”锦恒伸出手，露出那黑月印记，“父君一定很不想孩儿去除这印记吧？”

    因为这印记他与言歌曾经相爱的唯一证明。

    ◇

    第46章

    南玄帝君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想做任何事，为父都不拦你。”

    锦恒转过手腕，发现那黑月印记已经变为了血月印记。

    难不成是他吞下血月的缘故？

    南玄帝君瞥了他手上印记一眼，伸手一弹，一道银白色光芒便弹到了锦恒的眉心。

    锦恒眸中银光一闪，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体内充满着盈盈的妖力与仙力。

    黑色的妖力与浅蓝的仙力互不干扰，在他的仙府之中被分割成了两处。

    “你之前体内的妖力都被为父设下了禁制，现在为父将禁制撤走，日后这妖力你是留是散，全凭你一人。”南玄帝君说罢，身形晃了晃。

    锦恒担忧的看着他。

    “阿恒，为父昨日感召星象，已经找到复活你母亲的办法，这南岭天界便交付与你了。”

    他满眼不舍，“父南玄帝君对他微微一笑，银色流光闪过，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锦恒望着无际的虚空，阖了阖眼，“父君放心，孩儿定会护好天界。”

    ——

    南玄殿。

    锦恒被传送出空间裂痕落地点便是南玄殿。

    “啪”的一声，梓晨手中的仙果连带着嘴上咬着的仙果通通掉在了地上，他撇了撇嘴，“哇”的哭出声来，“上神，我好想你。”

    梓晨跑过来紧紧的抱住锦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他诉说自己的苦楚。

    梓晨一阵大倒苦水，说到最后，边打着哭嗝边害羞的看着锦恒。

    锦恒伸手弹了他额头一下，“本上神啊，倒是觉得你这历练还不到家，已经是上仙了，还这么孩子气。”

    梓晨扁扁嘴，“上仙怎么了，我才六百岁，还不大。”

    锦恒点头，顺着他道：“对对对。”

    昊泽看着坐在窗边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