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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乎藏着某种深切的痛楚,又似乎只是既成事实的漠然。

    他用平淡的语气回答:“母后恩情,儿子无以回报,理当听从母后的忠告。”

    “那么对卫家的诸多弹劾,又该如何处置?”太后问。

    皇帝咬紧的牙根骤然松开,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自然是全数驳回。”

    “又该如何回复臣子的质疑呢?”太后又问。

    “这一点,母后不是因为教过儿子了么?”皇帝说,“‘朕只有这么一门亲戚,此事不必再提。’”

    太后欣慰地笑了。她疼爱地拍了拍皇帝的手:“母后没有白疼你。眼下你姨母病得不轻,着实也经不起刺激,等她病情稍有好转,母后亲自去训诫她和她丈夫,让卫家多多收敛,莫要再使你为难。”

    皇帝起身,拱手道:“儿子就不多打扰母后歇息了,母后万安,儿子告退。”

    豫王从琼姑处了解完旧事,见皇帝告退,想了想,也行了告退之礼。

    出了慈宁宫,他大步追上皇帝,促狭似的打量对方平静中透着沉郁的脸色:“皇兄,母后为了对你说体己话,还故意把我支到一旁。此刻该摆这副脸色的应该是我才对,怎么相反了呢?”

    皇帝停住脚步,转头望向豫王。

    豫王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目光毫不退缩地迎击而上。

    皇帝审视了片刻,忽然抬手,拈下豫王肩头的点点飞絮。“飞絮恼人,但也说明春到了。”他说。

    “可不是,万寿节都过了,皇兄又老了一岁。”豫王答。

    皇帝没同他计较,反而淡淡地笑了笑,弹掉了指尖的柳絮:“此物看似洁白如雪,却轻薄得不堪一触若使化为萍逐水,不如且作絮沾泥。去它该去的地方罢!”

    被捻成团的柳絮落到了地面,很快就与草叶泥土混做了一处,也不过是个普通种籽而已。

    豫王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团柳絮,嗤了一声:“越是应有尽有,就越爱端着、越矫情。”

    第234章

    他绝不能出事

    延福寺内,某间静室的门悄然开启。阮红蕉迎上去,托住了卫贵妃向前伸出的手。

    卫贵妃迈过门槛,长长地吐了口气。

    从她进入静室到这会儿出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阮红蕉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发现她衣衫整齐,鬓发丝毫未乱,双目却秋波涟涟,脸颊上泛着春情未褪的潮红。

    饶是她久经人事,也一时没能确定,这两个孤男寡女暗处一室,究竟有没有共赴巫山?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问:“娘娘这下是要再去大殿,还是回宫?”

    卫贵妃偏过头看她,难以平息的热切仍在眼底荡漾,连声调也透出一缕亢奋的余韵:“你说,对一个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阮红蕉顺着她的心思猜测:“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卫贵妃摇头:“那只是锦上添花。本宫终于想明白了,为何要将自己的人生押在某个男子身上,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永不变心呢?哪怕对方是皇帝,也不值得。倘若天底下还有男子值得本宫去信赖与托付,那么如今只有一个人”

    是屋里的鹤先生?阮红蕉以目视门。

    卫贵妃再次摇头:“是本宫的亲生儿子,昭儿。”

    “鹤先生说得没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本宫若不能抛弃杂念,专心致志地去为昭儿铺路,若心中还有诸多顾忌与放不下,最后就会落得两手空空。”她低头注视自己指尖鲜红的蔻丹,在葱白似的指头上像一片片无人怜惜的落英,“我在宫里不敢染这么正的红色,因为太后喜欢用这个颜色。

    “太后喜欢什么,无需吩咐,就有人巴巴地去置办,从千里迢迢送至京城的琼花,到进进出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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