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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起嘴角,哂笑:“你求我?”

    沈柒面色阴沉:“请殿下弄清楚,是你主动请缨要参与,眼下是畏战也好、挟功也罢,总之一句话不打就走,少废话。”

    豫王笑里藏怒,一掌拍在他腰腹尚未完全愈合的剑伤处,将他整个人向后震出两三丈远:“以下犯上的狗东西,等拿下了七杀营主,本王再来收拾你!”

    沈柒踉跄后退后,稳住脚步,用手背抹去嘴边丝缕猩红。他没有抬脸,只一对眼珠向上翻,狼似的森冷,盯着与营主大打出手的豫王的背影,瞳孔漆黑得照不进一点光。

    这么盯了几息,他放下沾染血迹的手,紧握绣春刀,转身离开。

    鹤先生被镔铁链子锁住手脚,塞进了囚车里。一大队锦衣卫押解着囚车,前往北镇抚司的诏狱。

    苏晏一时找不着沈柒,问他的心腹千户石檐霜:“你们沈大人呢?”

    石檐霜答:“同知大人带着一队缇骑,去前方开路了。毕竟这里离北镇抚司有一段路程,不想节外生枝。”

    苏晏点点头:“也对,还是七郎心细。”

    石檐霜默默更正:他那叫心机。

    抓住了鹤先生,苏晏的心也算放下一半,便牵挂起另一边,和负隅顽抗的七杀营主打得激烈的豫王。

    屋顶一片片倒塌、柱子一根根折断,那动静就跟地震似的幸亏祸害的是咸安侯府,苏晏不心疼房子。

    他吩咐腾骧卫:“弓弩手和火器手都各自就位,一旦那红袍人占了上风或是想要脱逃,就狠狠射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小心点,别误伤了豫王。”

    幽暗的街巷,缇骑们手中的火把勉强照亮周围巷道,以及两侧探出墙头的茂密树冠,再往外就是浓重的黑暗。

    被两队缇骑夹在中间的囚车,车轮碾过石板、泥水与树头凋谢的残花,骨碌碌地往前行驶。

    空气隐隐有暗香浮动。一阵夜风,把沾着雨水的落花吹进了石檐霜的后衣领。他缩了缩脖子,忽然打个激灵,嘀咕道:“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一名缇骑摇晃了两下.身子,陡然坠落马背,摔在地面发出“噗通”的一声闷响。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声响如饺子下锅,越发密集。石檐霜骇然回望,只看见一片空荡荡的马背,以及满地横七竖八、寂然不动的锦衣卫。

    有敌袭!

    可敌在何处,用的又是什么手段?

    巷子里有埋伏?

    这条路线是同知大人带队亲自查探过的,不应该有埋伏啊纷飞的念头如蚊蚋嗡嗡,石檐霜的脑子越来越昏沉,很快也丧失了意识,向马背旁边栽下去

    噗通。

    数十名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包围了囚车。他们剑劈刀砍,想要削断锁住车门的粗大铁链,直砍得火星四溅,铿然有声,却只在铁链上留下道道浅痕。

    铁铸的车厢内,鹤先生盘腿打坐,闭着双眼,手腕被沉重黝黑的镣铐衬托得格外清瘦而隽秀。他的手指不停微动,仔细看去,原来左手指尖拈着一枚白子,右手指尖拈着一枚黑子,二子相互敲击,其声泠泠如泉。

    “真令人厌恶,这般窄小、密闭、漆黑、死寂。”他用连自己都几乎听不清的、极轻微的声音说,“不是恐惧,是厌恶。对,不是恐惧,是厌恶”

    他边敲着棋子发出微响,边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了许多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从来云淡风轻的神情,也笼罩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影。

    突然,从车窗透气的细缝中,投进来两柄形状奇异的钥匙。钥匙一大一小,同系在铜环上。

    鹤先生想接住这串钥匙,但手指难以自抑地颤抖,钥匙落在他腿间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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