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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出睫毛的长影,更显得眉目沉凝,唇色却有些苍白。

    蓝喜以为得了默许,正要退出殿外,却听皇帝淡淡道:“朕这四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他等着,就说朕在沐浴。”

    豫王在殿外足足等了两刻钟,才有內侍引他入内。

    在走廊上,他与背着药箱的陈实毓迎面遇上。陈实毓侧身拱手:“四殿下。”

    豫王问:“毓翁这时来?皇兄头疾又发作了?”

    陈实毓垂着脸,说道:“皇上只是近来有些劳神,让老朽配些安神助眠的草药,做个药浴。”

    豫王也知道这些日子朝堂上因为太子与皇陵之事吵吵闹闹,他不耐烦听文官们打嘴炮,干脆连朝会都不去了。而他的皇兄身为一国之君,再不耐烦也得上朝听政,这下可不是被烦到睡不着觉了么?

    他轻哂一声:“辛苦毓翁了。我正有事要找皇兄,毓翁慢走。”

    陈实毓略为犹豫,又道:“倘若是烦恼事,又不是很急要不妨等明日,日间再说也不迟。”

    豫王有些奇怪。并非奇怪陈实毓这句像是不赞同、甚至教诲般的话他们在边关疆场结下忘年交,比这更随意的话都说过而是从对方的语气中隐隐透出的,对皇帝格外的关切与维护。

    什么时候,毓翁成了他皇兄那一边的人?从奉召搬进皇宫前朝开始?豫王心下念转,不露声色地说:“是有些急,不过并非烦恼事,皇兄得知后定然心情舒畅,兴许连药浴都不需要泡了。”

    陈实毓神情微微一松,再次拱手后离开。

    有古怪。豫王想着,举步迈进了殿门。

    殿内地龙烧得暖和,皇帝没穿正装,只在寝衣外随意披了件宽大的衬道袍,斜倚着罗汉榻的炕桌看书,是寻常见不着的慵疎模样。

    豫王见完礼,故意挨上去,坐在榻面的另一侧,与皇帝隔桌相对,果然嗅到了淡淡的药味。

    这个平起平坐的举动十分失礼乃至逾矩,角落里侍立的宫人们吓得躬身低头。皇帝却没有斥责他,只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什么事,非得赶在宫禁前进来?”

    豫王从袖中摸出个信封,放在炕桌上。

    皇帝看见信封上熟悉的笔迹,写着“吾皇亲启”四个字,眼角肌肉不禁抽了抽。

    豫王盯着他的皇兄,从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读出了对方的内心波动,心里生出了一丝快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将信赖尽数托付于我,我自然不能懈怠,这不是立刻给皇兄送来了?”

    皇帝放下书册,将信封上的火漆在灯焰上烤软,挑开封口,取出几张写满字的信纸展开,仔细阅览。

    豫王漫不经心地拈着桌面的点心吃,心里酸得厉害。

    皇帝从头到尾看完,凝眉沉吟片刻,忽然将信纸凑近灯焰,引燃了。

    豫王被喉咙里的糕点噎了一下,使劲咽下去,伸手去抢:“亲笔信,做甚要烧?就算机密,难道你就找不到一个暗格藏它?”

    皇帝拦住了豫王的手。火焰烧得很快,信纸转眼只剩边角,皇帝又将信封也点燃了,沉声道:“朕不想看他说这些。”

    “说哪些?”豫王不快地问。

    “朕命他去南京担任礼部侍郎,是希望他修身养性,多学些如何侍奉君王的礼仪,而不是让他与太子终日厮混,做这些朋党之争!”

    皇帝的语气重了,宫人们纷纷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喘。

    豫王越发不满,皱眉道:“皇兄这是什么话。清河与太子曾经一同读书、玩耍,如今又同在南京,多有联系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扯上‘朋党’了?”

    皇帝反问:“难道你不知朝臣们背后如何议论?说他是‘太子党首席’。

    豫王嗤了声:“动不动就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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