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吓你而已,原来你慌起来是这个模样……”
这没心肝的坏胚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损人的机会,如果不是呼吸间无法忽视的错顿,恐怕我真的要信了。
“你这人……”我无可奈何地环住言川极力压抑着轻颤的身体,让他得以将身体靠在我身上:“行了,不要说话,省省心力吧。”
他不再言语,只是小幅度抽了一口气。
我将手垫在他僵麻的后腰处按捏着,“这下会不会舒服一些?”又想起些什么,一把捞过药瓶,旋开瓶盖,把药片倒进去再凑近他的唇畔,轻声劝说:“这样干疼着不行,至少先吃点药,休息一会,我帮你叫医生来看看情况再说。”
疼痛难捱,他最终还是将药片咽下,神色恹恹地倒在我肩上,呼吸沉缓,被冷汗浸透的睫毛湿漉漉的,垂落两行透明的水痕,像是无声淌下的泪水。
言川是否也会流泪?他那冷漠理性情感缺失仿佛机器般运作的心,会为扼杀这个孩子而生出一丝不忍或者难过吗?
我被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寒战。
Chapter
13
雾林苔藓(补了个彩蛋)
坐在言川家客厅的沙发上时,我整个人都大脑当宕机处于一片无法运作的卡壳状态。
我们才进门不久,言川的私人医生就按响了门铃,我和池景从前打过不少次照面,一见到人立刻火急火燎地向池景简单叙述了一下言川的状况。
他下身的出血已经不再持续,只是腹痛仍然没有减轻,疼得满面冷汗涔涔。
池景似乎是习以为常了,却还是听得眉头紧锁,伸手在言川的腹上按了按。
我心惊胆战地扶着岛台,撑住言川失了血摇摇欲晃的身子,他的脸上已经找不见半分血色,被汗意浸湿的掌心透凉一片。
池景劈头就对着他训:“怎么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上次那么危险的教训还不够吗?我早就强调过很多回,你总是这样断断续续地腹痛出血最好还是卧床静养,即使不卧床也不可以瞎折腾,就算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也不意味着就度过了危险期。”
连一向温和的池景都冒出这样疾言厉色的大段训斥,挨训的对象沉默着没反驳一句,这场面简直见所未见,我一下子有些傻愣,讷然地追问:“什么上次?”
池景看着我,一言难尽的表情中难得带上了几分谴责,“盛小姐,我无意评价你们的私生活,可有些事也该分个轻重,不用这样急于一时吧,先兆性流产也能当玩笑的吗?”
我惊道:“先兆性流产?”
池景重重叹了一口气,“他难道没和你说?大半夜的你们要是闹得再肆无忌惮一点,就该直接送医院急救了……”
我脸一热差点没一头钻进地里:“这……这么严重……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快速止疼吗?”
“医学上没有这样的特效药,就让他自己熬着吧,”池景面色不虞地推了推眼镜片,语气犀利,“我看他倒很像是乐在其中,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屡犯不改。”
傻子都能听懂他是在内涵我们之前随性乱来的那次,那天匆促离开前我光想着如何当机立断摆脱纠缠,全然没察觉到言川的状态已经糟糕到需要请医生的地步。
我正嗫嚅着辩无可辩,言川先一步插进来打断我们,直截了当无一丝犹豫:“之前的事多说无益,孩子我们已经不打算留下来,我最近会安排流产手术。”
池景闻言神情立刻变幻莫测起来,眼神在我和言川之间来回逡巡着,眉毛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所以,你们二位究竟是……”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言川断然截住话头,他示意池景先帮我处理一下脚上的扭伤,随后他们一同进入诊疗房检查。
我没有胆子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