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然扫过来的慑人目光冻结在喉间,“不该?”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马上闭嘴,心里暗骂自己是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不该什么?”他低声喃喃着重复问了一遍。
我彻底沉默收声。
“你又要出尔反尔?”
他漱过口,用水淋了把脸,又急促地咳喘了两声,忽然不管不顾地回身一把扳过我的肩将我扣进怀里,埋在我耳边的声调喑哑得不成样子:“那时候……你念念叨叨的是在说什么?”
我的脑中一团乱麻,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砸得有些懵圈,嘴上也没个把门:“我有叫过谁?什么时候?”
他低而哑的声音像冰面下滞涩的暗流,“刚才,梦里……你笑成那副样子是在叫什么?”
果真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就说他刚刚那副阴晴不定的态度不对头,原来是搁这候着呢。
我极力回想自己是否露了什么奇怪的把柄叫他抓到,也许和那个没头没脑的梦有关,可我实在不知如何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只好贴上他沾着水珠的湿凉面颊,迷茫地歪了歪脑袋:“我不记得我有讲梦话的习惯……你是不是听错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祁叙恐怕也没有别人,”言川轻咳一声,充满讽刺地勾了勾唇,苍白的指尖柔柔滑过我的面颊,“看着没心没肝满不在乎的样子,想不到对他倒是情深意重的很,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对于祁苏雅母子三人他向来吝于启口,像这样主动搬出旧事还真是直接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当下愣在那里。
见我不出声,他更加笃定地露出一个玩味似的笑,“难怪发现孩子的存在时反应那么大,也是因为祁叙了?”
我差点被他这离奇发散的脑回路绕进去,急急将人打断:“等等,这跟祁叙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祁叙又没有牵扯在其中。”
“这不是还挺护着的么?”言川垂眸轻声笑了笑,“你心里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专横无理强人所难,妄图用孩子威逼你、胁迫你,恶毒地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简直罪不可赦。”
他这么长一段剖析说出来,用词之犀利,自我定位之明确让人叹服,我绝对想不到他对自己的认知居然如此清晰深刻,在脑海中仔细过了一轮,言辞谨慎地开口,“这也不算强人所难嘛,孩子这事我确实没想到,但既然出现这种意外……我这不是得补救……”
他毫不客气将我打断:“你把它当做是一个意外?”
“应该也……不是?”我嘴上一个磕巴,眨眨眼睛冒出一丝不确定的征询,这时候再说错一个字他会不会直接动手把我就地埋了。
言川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指尖轻轻插入我的发间,“就这么喜欢他?还等着他来接你?可惜这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像这些年他一次也没有直接出面带你走,”他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柔情款款,声音却是凉溶溶的,月色下流淌过冰凉透明的积水:“由此可见这种喜欢是多么的无用。”
我厌恶极了他这副轻轻飘飘高高挂起下判决样子,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沉下来,“那什么算是有用的东西?”
他安静地看着我不语。
我将手伸进他的衣物里,在腹部那处微微隆起的弧度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嘴上轻笑,“像你这样,替人怀个孩子,就是有用的了?”
言川的瞳孔遽然缩紧,冷的像枚碎成四分五裂的冰。
Chapter
18
无情粉(一丢丢h)
他嗤然冷笑一声,突然间大力将我推至大理石台前,高挑的阴影随即覆下,双唇重重地压了上来。
言川吻得极重,或者是并不像吻,反而像是带着狠意的咬,呼吸间冰冷而沉